讲真的,刚才书析伝倒下的时候,宋芷妤真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想着就算是毒发身亡也太快了点吧。
宋芷妤用手拍打了一下书析伝的身体,娇嗔了一声:“你有病啊,突然倒下干嘛?”
听着宋芷妤语气了的担忧和心慌,书析伝第一次有了调戏宋芷妤的乐趣,想着宋芷妤为自己紧张,他竟然还挺开心的。
宋芷妤那动作打得不重不轻,书析伝觉得跟挠一样儿,让他心痒得很,特别是……
宋芷妤那手没收回去,放在了他小腹的位置!
唉,早知道多锻炼锻炼,练点腹肌什么的!
“累的呀,抱你跑了这么远!”
书析伝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的脸,尽管一点也看不清,但他依旧能感受到宋芷妤对他的吸引力。
今晚上月色不太好看啊,残月都没有,天空被黑云完全遮挡住了,一点光辉都发散不出来。
宋芷妤愤怼一声:“你骂我胖是吧?”
“你怎么不说是你身体虚啊?确实,上次被温恪瑜打了一直都挺虚的。”
“情有可原,不怪你!”反倒怕打击了书析伝的自信心,宋芷妤还‘贴心’的补了一句安慰的话。
书析伝:……
被质疑虚的人当然得反驳:“我什么时候被温恪瑜打了?”他那次是打赢了的好吧!
宋芷妤显然不在乎那些了:“我们被虫咬了?那虫不会有毒吧?那我们岂不是要命不久矣了?”
说起刚才才经历过的险境,书析伝也是心有余悸:“那种虫我也没见过,又像蟑螂又像甲壳虫的,不过能确定一点,那虫既然能蛰人,就说明它有毒性!”
“还有一点,道符能驱散那些虫说明这个寨子里确实有人使用巫术,而且已经盯上我们了!”
宋芷妤盘腿坐在书析伝身侧:“也不用下这么狠的手吧?一来就给我们下巫蛊术,怕我们死不了吗?”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宋芷妤都有了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现在怎么办?中毒了,万一没等师父他们回来我们就一命呜呼了?”
书析伝被宋芷妤那轻松的口气逗笑了:“我怎么觉得你一点都不怕死啊?”
宋芷妤叹了一口气:“怕什么死啊?刀都抵脖子上那么多次了,不都没死掉,这说明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
直面死神的次数多了,她胆子也大了起来了。
远处的光明让宋芷妤立马警觉起来,而那个亮光正在向他们靠近。
书析伝由于躺在地上完全没注意到:“那你说说……”
游离的小手顺着书析伝的脖子摸上了书析伝的脸,紧接着就准确的堵住了书析伝的口鼻。
身边的黑影向他压下来,凑到他耳边轻咬了一句:“嘘,有人来了!”
许是发现了自己把书析伝呼吸的地方捂死了,宋芷妤居然还把手往下挪了挪,给书析伝把鼻子露出来。
女人整个上半身压在书析伝身边,这次换他体会宋芷妤的心跳了。
清甜香气涌入书析伝鼻道,垂落的碎发扎在他的脖颈里,让他痒意心生,更像是什么咒语一样,撩拨了书析伝的身体。在如此靠近的情况之下,他甚至能感受到女人身体的温柔。
如果不是在黑夜,两个人此刻的姿势一定会很暧昧。
但这就是黑夜,所以这一幕很勾火!
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越来越近的光源上的宋芷妤自然不知道书析伝在想什么,她现在看着那个人打着手电筒越来越近,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
恍惚间那个人的手电筒照射到了宋芷妤前方很近的一处,宋芷妤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在看清那个人的脸时,宋芷妤更是被吓了一大跳。
那人就在他们十米远左右径直走过,要是那人手电再挥两次,宋芷妤觉得他们保准会被发现了,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目送人已经走远不会听到他们的声音之后,宋芷妤才放开了捂住书析伝嘴的手,甚至把手在书析伝衣服上擦了擦。
“这么怕被人发现?不是不怕死吗?”书析伝躺在地上调侃一句。
宋芷妤:“怕社死!”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野外匍匐,难保明天他们就登上社会热点新闻联播!
“谁呀?”书析伝从始至终都没看到什么。
宋芷妤看着那人去的方向暗觉不对:“白斛,那个族长!”
书析伝把身体立起来,转头也去看没有一点光明的周围。
狐疑道:“这大晚上的,他出来干嘛?”
宋芷妤:“我反正是不相信他是为了维护治安大晚上出来巡逻的!有什么事儿不能白天做,大晚上跑出来肯定是干点什么见不得儿的事儿!”
书析伝:“他去哪儿?”
宋芷妤:“我怎么知道?”她又不是白斛的走狗,。
“对了,我们刚才出来跑的是哪个方向?”
短暂的沉寂,宋芷妤知道书析伝是在思考。
“东边吧?应该是!”
宋芷妤仔细品了品:“东边?”
他们那个屋子出来,一直往东边跑的话……
“上山!”
“他要上山!”
两个人异口同声说出自己的想法。
宋芷妤:“他为什么要上山?山上不是禁区吗?还闹鬼,难道他把鬼养在山上?”
说出自己的猜测之后宋芷妤立马不淡定了:“快快快,给书瑾晔他们打电话,让他们小心一点!”
她已经看透谜团了,她是大聪明!
电话?!
书析伝不好意思:“电话没带!”刚才只顾着逃命了,谁还记得电话这个东西呀?
很显然,在这一点上,宋芷妤和书析伝两个人又是不谋而合!
“你说……会不会就是那个逼给我们放的毒虫?”宋芷妤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明显已经恨上了那个白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