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瑾晔眼神深邃,无可奈何:“已经深陷其中了!”
“哦——”宋芷妤一惊一乍的:“忘记问了,山上有什么发现吗?”
书寻:“没有,正常得诡异!”
正常的诡异?宋芷妤刚想问为什么正常,又为什么诡异?
一直充当倾听者的书析伝说话了:“白斛上山的话说明山上确实有什么东西。”
在这一点上宋芷妤是与他高度赞同的,山上肯定藏着白斛的秘密。
书瑾晔站起身,跟宋芷妤对视了一眼:“睡了吧!”
睡觉?都中毒了还能睡得着觉吗?
宋芷妤深处她颤颤巍巍的那只手,追随者书瑾晔的背影:“我说——”
“我今晚上不会长眠不起吧?”语重心长对着书寻和书瑾晔就有一种托孤的感觉:“要是我死了,你们到时候给我唤魂,或则烧纸告诉我是谁要害我们,要不然我会死不瞑目的!”
书寻大力的用他的手跟宋芷妤的手掌击了个掌:“行了,看命吧。”
宋芷妤戏精瘾上来了,指着书寻和书瑾晔就是一番快要痛苦流泪的控诉,锤头顿足埋怨道:“你们好绝情啊!”
要说绝情的话,书瑾晔是领军人物,一条围巾给宋芷妤扔了过来:“行了,睡着了死的时候就没感觉了。”
宋芷妤又向书析伝诉苦:“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我们可是亲师兄妹!”
书瑾晔:“你死了我以后还能多分一点财产!”
宋芷妤咬紧牙,嘴唇拉成一条线,立刻把围巾给书瑾晔扔了回去。
——
宋芷妤和书析伝回房睡觉之后堂屋内只剩下书瑾晔和书寻两人,他们俩却没睡觉的心思。
书寻撑着双腿低垂着头:“那座后山,没有阳气我不怀疑,你还记得沉繁之前说那是墓地,墓地怎么可能没有一丝阴气?”
书瑾晔跟书寻表情是同款的担忧:“你是说……山上的阴气都被人吸收了?白斛吗?”
“如果真是白斛的话,那他身上的气味我们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书析伝其实一直没睡下,此刻正推门出来,叁个人交流的声音格外小声:“我之前听我师父说过,苗疆之人用巫术之后身上会残留一些气息,但也有东西能掩盖住他们施法之后的臭味。”
书瑾晔脑子里里面蹦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测,但书析伝却先一步抢夺了话语权:“我知道了!”
书析伝如如梦初醒一般:“有没有可能白斛他……根本就不是人,他需要吸取阴气来维持他那副躯壳,但他又想通过巫术来杀了其他的人,又不想让寨子里其他懂巫术的人发现,所以……”
这个猜测算是跟书瑾晔那个重合度很高:“有可能!”
书寻费解:“那他既然已经是鬼了?为什么不一次性直接解决掉那些人?这样不是来的更快吗?”
谜团太多,几个人盘也盘不明白,而早早就已经进入梦乡的宋芷妤哪儿那么多烦恼,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梦里。
一夜无眠,宋芷妤第二天早上起来还特地确认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变成鬼魂,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实打实的感觉,顿时松了口气!
“害,还好!”
不过这种决定性因素还是让她心惊胆战,不知道什么之后死去的恐惧也占据在她脑子里。
一大早就看到跟她生死同命的书析伝在桌上吃饭,宋芷妤从自己大开在地上的行李箱内拿出吐司和一瓶奶。
“呐——”随手一扔精准无误的被书析伝接住,才起床眼神迷不愣登的,声音也有点哑:“吃好喝好吧,万一是最后一顿了呢!”
书析伝被她逗笑了,宋芷妤表现出来的态度是不怕死,但语言中又满是对死亡的戏谑,这是口不对身呢!
“你不是不怕死吗?”
宋芷妤夹着一块吐司坐到了书析伝旁边,外面阳光正好,照在门庭内,有些暖呼呼的:“我还有一大笔财产没用完呢,有点舍不得死!”
宋芷妤半仰着头望屋顶:“死前最后一顿还是得吃火锅。”脑子里品味儿到了那个感觉还吧唧了一下嘴。
书析伝对她这般模样也是实属无奈:“回去就吃行吗?”小馋猫。
屋内两个人在讨论生死的问题,屋外门口的两个也不知道在那儿密谋着些什么。
沉繁跑过来的时候动作声音很大,宋芷妤他们在屋内都听见了:“有人来了?”
一下子五个人聚集在了屋外,沉繁离他们四五米远的距离,先是看了一眼书瑾晔:“我一早上起来就看见了。”
“你们怎么会中蛊呢?”
宋芷妤从沉繁来的时候就格外注意她,此刻那个清丽的女人表情很是紧张慌乱:“具体什么情况?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宋芷妤见她看着自己,咬了一口面包有点吊儿郎当的模样:“没有!”
书寻倒是比她急,呵斥了宋芷妤一声:“好好说话!”
宋芷妤这才字正腔圆的回到:“确实没什么问题,吃得香,身体好,头不晕,心还跳,脚上有力,四肢协调的!”
其余四人皆是一脸错愕,内心活动极其丰富。
书瑾晔(无语):没伤到脑子吧?
书寻(担心):犯病了?
书析伝(高度敬佩):口才真好啊!
沉繁(思索):有点东西!
这样子不去当相声捧眼儿简直就是相声界的损失。
宋芷妤:“还需要补充说明什么吗?”她总觉得沉繁看她的眼神有点怪?
“沉小姐?有什么办法吗?”
沉繁表情为难:“可是我们寨子里根本就没人会巫术啊!”
紧接着又把目光转向书寻:“您也知道自从叁百年前那场战役之后,我们苗疆对于巫术的修炼早已经是失传已久,改革开放之后就连普通的虫蛊都不再养殖,对于寨子里发生的事儿我本来也是想求助你们,所以这……”
沉繁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找他们来处理这件事的,现如今不仅没有什么发现,还有人中了巫术。
几个人面色凝重,确实是有些棘手。
“哦——”沉繁忽然想到了:“要不找寨子里的刘长老看看吧?”
“刘长老?”这又是哪位呀?
似乎是读懂了他们的心思,沉繁说:“刘长老是我们寨子里最年长的,她年轻的时候是村内最好的大夫,能治很多疑难杂症,要不去……问问她?”
宋芷妤和书瑾晔两个人交换了个眼神,各怀心事在里面。
忽然之间,一阵暖风拂过,空气中淡淡的清香扑入宋芷妤嗅觉里,她努力又不大动作动了动鼻尖,跟昨晚那个味道不同!
跟面前笑容可掬的女人对视之后,宋芷妤内心思量万千,紧接着她也冲沉繁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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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我登上来了,我的天呐,看来以后得换个加速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