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支……”
旁边那人顿时没了耐心,“你倒是说呀,想急死我吗?”
“另一支——射中了圆盘上最小的那只鸟!”
黄俞轻言笑道,“你们输了。”
中间有一人不服气,忙说道,“我还没试试呢,别那么快下定论。”
摊贩拦住那人,“公子三思啊,这鸟几乎没人能射中,更何况刚才我已将圆盘的速度转到极致。”
“是呀是呀,子仲如此擅用飞镖,却也只射了个鸭子。可这姑娘,两手并用,射了一鱼一鸟,你还是算了吧。”
那人气不过,连连在地上跺脚。
黄俞向杨濂走去,问道,“郎君可曾有什么赌约?非要比试这飞镖?”
“他们自己说。”
黄俞转头看着停留在原地的那几人,听得一人不情不愿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赌了一个花灯而已。”
花灯?不就是一个花灯吗?至于这么大费周章?
“既然你们输了赌约,为何现在不将花灯交还过来?”黄俞怒声道。
“那花灯本就是怀安的,我们只是打赌说,若是他输了赌约,就要将花灯给我们。”
杨濂缓缓启唇说道,“我并未答应此赌约。”
敢请这些人是在强买强卖呀!还挺豪横的呀!
还敢在我面前豪横?
黄俞转头,看见贵人的小脸儿旁围着一层层的貂毛,厚实的鹤氅愈发显得他身形单薄。
黄俞鼻头一酸,看来贵人的日子也并不好过,不仅身体瘦弱,而且还会受到别人欺负。黄俞猛然想起昨日贵人送来的炭火,自己还以为他想拖工钱,顿时悔恨不已。
“多谢贵人昨日送来的炭火。”
“无事,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