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俞,这位是?”陆渊强颜欢笑假意、斥责黄俞道,“你怎么也不介绍介绍?”
介绍杨濂?这可难倒黄俞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二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杨濂也偏着脑袋,想听黄俞如何说。然而,黄俞沉思了良久后,这才说道,“他是我的恩人!……对,恩人!”
杨濂不免觉得好笑,笑问道,“我何时救过你?”
“郎君虽并未直接救过我,但朗君给的钱却是雪中送炭,实乃衣食父母。故而我说郎君您是我的恩人并不为过。”
“郎君,你难不成还不知道陆渊?他的本事可大着了,若是你以后到了用人之际,可别忘了陆渊,他办事一向稳妥。”
不料,杨濂却反问道,“你怎知他办事稳妥?”
黄俞还未来得及答话,却听得陆渊说道,“我与黄俞青梅竹马近十年,她自然是知晓我的品性的。纵使如此,我也不愿入你的麾下。”
黄俞见二人大有剑拔弩张之势,只好充当和事佬,“既然二位不投缘,那就当我之前的话没说。今日相逢便是缘,恰巧郎君没吃蟹柳春卷,不如我们一起去吃一顿?*”
“黄俞,夫人现在可还安好?夏夏和冬冬呢?”陆渊摆明不想和杨濂一起共食,只一个劲儿地提起山寨中的旧人。
“她们一切安好。”黄俞垂眸想了一会儿,困惑道,“若你早就来到汴京城,为何却从未碰见我?我出门的次数并不少,莫不是因为你不常出门?”
陆渊摆首道,“这一切,还都因为何烈这厮!若不是他从中作梗,我又怎会错失机缘?”
“你与何烈是……”
陆渊这才解释道,“我伯父乃忠勇侯,而忠勇侯夫人的亲弟就是何烈。若不是他一再阻拦我寻你,还一口咬定你已离开汴京城,我又怎会现在才看到你?”
“也难怪。”黄俞顺口说道。
“也难怪什么?莫不是何烈与你有过节?”
黄俞将陆渊扯到一边,轻声说道,“他之前还想非礼我,我自然是不会吃亏的,故而将他打了一顿后,把他丢猪堆了。”
陆渊顿时恍然大悟道,“原是如此,我就说他闻到猪味儿,时不时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