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打仗之时,楚尧在千里外运筹帷幄,虽远在朝堂,但楚国戍边军队却是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败,与楚尧分不开干系。
想当初,他还感慨楚尧能力卓绝,他输的不冤。现在……郁钺就差咬碎一口白牙,将这拐了他乖弟弟的人,生吞活剥了。
他打量人的视线□□裸的,楚尧不为所动,将人带去了名雁池旁的听雨阁,在那招待他们。
待人落座,不多时便觥筹交错,你来我往,一杯又一杯。
楚尧与凉皇二人暗自交锋,却不落于下风。但凉皇是郁陶父皇,此次又亲自前来……楚尧待之,可谓是恭敬。
若之前是两位皇帝博弈,那如今就是岳父与女婿之间的交锋。自古以来,岳父看女婿,越看越生气,即便楚尧做足了小辈的姿态,凉皇看见他,就是心里来气。
皮笑肉不笑,话语里打着机锋,恨不得直接戳他两剑。
三人之间奇怪的氛围一直持续,郁陶就算神经再粗大,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目光在三人之间转悠了一圈,郁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参与。只是在瞅着父皇激动要生气了,给添上一筷子他爱吃的菜。望着郁钺沉下脸,郁陶机敏的给他酒杯续满好酒,乖乖的讨好一笑。处心积虑的打断父皇、兄长对楚尧的讨伐。
对上最喜欢的孩子,最宠爱的弟弟,凉皇与郁钺是有气也发不出,等再看向楚尧时,酝酿许久的怒气早已经减了半,有火也发不出,需得重新聚集闷气。
郁陶插科打诨,极其奇怪的气愤终于有些许缓解,勉强安稳的用了一顿膳。
膳后,楚尧与凉皇似看对了眼一般,不约而同的入了书房。郁钺也欲进去,却被凉皇拦在了外边,让他陪着郁陶。
郁钺:……
两人一同站在书房外,郁陶看了他一眼,往前凑了凑。
父皇要与楚尧讲什么,他约摸知道,但……他就是担心。长吁一口气,郁陶耳朵贴在门上,准备偷听。
不想耳朵才与门接触,就被人提溜着后颈,往后拉。
郁陶回头,尽力压低声音,“二哥,放开!放开我!”
郁钺不理,将人拉到了殿外,才松了手。
郁陶揉着脖子,满脸哀怨的望着他,“二哥,你弄疼我了!”
郁钺顿了顿,“是二哥错了。”
他认了错,郁陶面上哀怨的神情一扫而空,挂上了笑。
郁钺踌躇许久,问:“孤身一人在这大楚皇宫,可有受委屈?”
郁陶想也不想便摇头,“我没受委屈,你看,都长肉了。”说着,他捏了捏自己脸颊。
变猫后有楚尧养着,变成人后,还有楚尧照顾着,郁陶没觉着受了委屈。
郁钺抬手,带着薄茧的指腹捏了捏他脸颊,又问:“你当真喜欢他?”
‘他’指的是谁,二人再明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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