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想好再说话。”金鲤真微笑着,十分温柔地说。
谢意琛闭口不言了。
“还有两个月就要升学考试了。”金鲤真忽然说。
“金三小姐还会害怕升不上高中部吗?”
“家里要检查我的成绩。”
金鲤真想起江璟深,3月份的时候期末考试成绩公布了,她考得很差,但因为江璟深在寒假的时候不地道地利用了她一回,金鲤真借题发挥好不容易躲过一劫,这次升学考试就没法再糊弄过去了。如果她再考一个倒数……她不敢想象暑假会收到多少本习题册。
“你帮我补习补习吧。”金鲤真说。
“我教不了笨蛋。”
话音未落,谢意琛闷哼一声,因为金鲤真的膝盖顶了顶他不可言说的部位,疼倒是其次……让人觉得煎熬的是另一种感觉。
“喂。”金鲤真伸手搂住黑发少年的脖子,他的鼻尖近在咫尺,她弯着眼睛,一对饱满的卧蚕卧在她黑亮的瞳孔下,丰满红润的嘴唇随着她的说话慢慢张合着,性感又无辜。
她在他的唇边说:
“陪我看个夜光课本吧。”
金鲤真慢慢开始喜欢人类这种生物了。
他们的感情千奇百怪,总是能带给她新的惊奇。
张逸昀的星芒告诉她,原来悲伤是一种会让人流出眼泪的感情,是酸的,也是涩的,深沉而无声的,而孤独则会让人说不出话,无法哭泣,无法言喻,像一把锋利的小刀,无声地割在心灵上。
张逸昀的天空是平静的,偶有微风吹动星芒,谢意琛的天空却是动荡的,乱窜的气流裹挟着星芒狂躁地流转。
金鲤真已经品尝过悲伤的疼,而在谢意琛的星芒里,她又品尝到了另一种痛,就像心脏被灌入了沉甸甸的铅,不住地往下落去,又有着什么锋利的东西,从灌满了铅的心脏里不断向外刺去。
金鲤真一口接一口地吞噬着暴躁狂乱的星芒。
一股火焰从她灵魂深处燃起,炙烤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心烦意乱、愤怒不堪,只想破坏一切美好。
她没有的美好。
啊——她忽然明白,原来这就是嫉妒。
人类啊,真是有趣的生物,无谓的复杂情感只会束缚理智,他们是如何带着这些繁多到累赘的情感生存至今的?
金鲤真睁开眼,少年的动作已经慢了下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金鲤真,染上情\欲的眼睛瑰丽明亮,两颊透着潮红,从身到心,他都在为她神魂颠倒。
金鲤真搂着他的脖子,一个灵活的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谢老师,你还有力气再讲两题吗?”
金鲤真的手指拨开谢意琛被汗水粘在额头的黑发,一路划下,停在他的嘴唇,暧昧地轻轻摩挲着。
少女长长的金发垂落,像阳光,像牢笼,包围在谢意琛的视野两边。
他狠狠向上顶了一下。
“你说呢?”
不知不觉,距张逸昀去青年队的那一天已经有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是金鲤真饮食最多元化的日子,吃得好自然就会长得好,少女雪肤红唇、明眸皓齿,即使凑到眼前也难以找出肌肤上的一丝瑕疵,细腰长腿,再加上一头耀眼的金发,走在路上总是会受到频频瞩目,而高考前的体检结果显示,她比一年前刚刚入学的时候长高了五厘米,不仅身体素质各方面提高了一大截,就连胸围也有了显著上升。在成绩方面,金鲤真也在五月的月考里突飞猛进了近一百名次,勉强也能算个中流了。
对此,金鲤真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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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金鲤真一如往常地和谢意琛在客厅那条嘎嘎作响的旧沙发上大战数个来回后,正要去浴室冲洗身体,谢意琛忽然问:
“你什么时候和张逸昀分手?”
金鲤真脚步都没顿一下,她走到客厅斜对门的浴室,一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身体的美丽,一边对着镜子说道:“他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躺在沙发上的谢意琛一脸冷笑:“他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还给他戴绿帽子?”
金鲤真没说话,反正这些人类也无法理解对于她来说,换人挤奶就和人类换盘菜夹一样理所当然。
谢意琛却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赤条条地站了起来,走到金鲤真身后,单手环住了金鲤真的腰,一挺,金鲤真不自觉地上身前倾,扶住了洗手池的两边。
“难道我一个人还不能满足你吗?”他凶恶的表情和他的动作同步着:“你这个放——”
后半句话被他重新吞了下去,因为金鲤真抬起头,似笑非笑地从镜子里看着他的眼睛。
这个眼神让他想起了每个男人人生中都会体验那么一两次的蛋碎之痛。
“这样不好吗?”金鲤真染着红云的脸在镜子里晃动着,她伸出右手,向后伸出,抚在少年俊秀的脸庞上,“你想拥有我,你现在已经得到了。”
谢意琛没有说话,而是抿着唇更加用力更加凶狠地撞击起来。
看来他的回答是不好。
事了后,金鲤真冲完澡,重新穿好衣服后,走到重新躺回沙发的谢意琛面前:“收款码拿来。”
“什么?”
“收款码。”金鲤真说。
“你什么意思。”谢意琛坐了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金鲤真。
金鲤真看出他眼中的威胁,依然视若未见地说:“那天在天台,我看见那个女生给你钱了。”
“所以?”谢意琛冷笑起来,脸色铁青,压抑的声音低若沉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