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薛耀的表情一秒转喜:“你是在《育神》里排名倒数所以心里不高兴, 故意找我茬吧?!”
“你觉得呢?”金鲤真从小镜子里投给他一个讽刺的白眼。
薛耀的笑容垮了下来。
也是,一个被全网骂还能屁颠屁颠趁机自我炒作的人,会因为区区一次单元排名就垂头丧气吗?
“看在你这么不开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和你分享一下我的开心好了。”薛耀说着, 伸出一只紧握的拳头。
“什么?”金鲤真睨了他一眼。
“duang!”薛耀夸张地叫着, 张开了手掌,空空如也。
“你智障吗?”金鲤真皱起眉。
“金鲤真, 你真是讨厌透了——你长这么大就没因为那张嘴被人暴打过吗?”薛耀骂骂咧咧地从裤兜里摸出一张演唱会门票——金鲤真眯眼, 认出上面写的“时守桐全球巡回演唱会”几个字。
“第一次看演唱会?”金鲤真问。
“我像是第一次看演唱会的人吗?!”薛耀怒了。
“那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金鲤真嫌弃地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攒了一年的卖菜钱进京来看人生中的第一场演唱会呢。”
“这可是时守桐的演唱会啊!五年一次的巡演,我拿到了演唱会第一排的票!你知道有多少人揣着钱也买不到这种座次吗?”薛耀一脸不服:“你这土鳖到底知不知道时守桐是谁啊?”
“我能不知道吗?”金鲤真翻了个白眼:“薄荧的奶。”
“什么?”薛耀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么奶?”
“你耳朵什么毛病, 我说薄荧的人——奶什么奶,你终于疯了吗?”金鲤真说。
薛耀很愤怒,愤怒的点却不是因为金鲤真说他疯了——
“时守桐有那么多光荣事迹你不提, 你怎么光记得这个?!”薛耀怒气冲冲地说:“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
于是,薛耀当场就开始向金鲤真传道“中国乐坛第一人”的光荣事迹。
其实他用不着这样。
金鲤真早在查薄荧资料的时候就把薄荧的感情路程给一起查了,顺带着薄荧三个有迹可循的男友在她心里也门清,时守桐是薄荧的第二任男友,一开始是以演员身份出道,可惜他在演员上没什么天赋,连演个十八线配角都要走关系别人才肯点头,没想到他从演员转型歌手后就一飞冲天了,那时候华语乐坛还是吴泊宁的天下,时守桐作为歌手出道后,第一张专辑被誉为“怪物新人”,第二张专辑就被誉为“小流行天王”,第三张专辑的时候,他彻底盖过了吴泊宁的风头。等到第四张专辑出世,已经没有人把他和吴泊宁相提并论了,因为他已经走出国门,在欧美乐坛上展露锋芒。
她根本不用知道时守桐的那些丰功伟绩,他是那个洛尔洛特选中的人,这就足以说明他的优秀了。
据说,他有绝对音感。
据说,他的唱作能力在国内流行乐坛无人能及。
“你这个票,什么地方能买到?”金鲤真问。
“买?你做梦吧!我这个座次是找时守桐的工作团队要的,你就是拿再多的钱,也买不到这么好的位置!”薛耀说。
听到这个回答,金鲤真也不失望。
掐指算算,时守桐今年39岁。
勉强踩在过期食物的边缘,让她吃了他可以,让她去挤奶,她有点迈不过那个坎。
要说完全对排名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谁不想做艳压群芳的那一个?更别说金鲤真一开始就是抱着这个打算去的,没想到梦想太丰满,现实却骨感,她竟然是踩着淘汰线勉强及格的那个!
不是她不想努力,而是上京那么大,她怎么就碰不到一个有绝佳才艺天赋的人呢?!她的吸嘴都准备就绪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车把手啊!
“唉。”金鲤真叹了口气,她很忧愁。
“你叹什么气啊?”薛耀被金鲤真的一声叹气搞得有点不自在:“你要是这么想去的话,你求求我,我高兴了,就找人给你再要一张门票——”
“我才不想去呢。”金鲤真翻了个白眼,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你不是大明星吗?你不去工作天天在教室里坐着干什么?”她侧头看着薛耀:“难道你终于过气了吗?”
“我才不会过气呢!”薛耀气急败坏地说:“你连红都没红,还是先担心自己连过气机会都没有要怎么办吧!”
他绝不承认自己是连着熬夜两个通宵赶完行程专门赶回上京的!
绝不!
绝不!
微博粉丝四千六百万,四大封面随他挑随他上,活动出场费以分钟算的超级流量薛耀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中了什么邪,有生之年竟然会有期待上学的一天。
当天下午三点,《育神》的官方微博开始陆续放出九十名参赛选手的海报,拍了单人海报的选手获得的关注度自然比挤在集体海报中的选手多,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金鲤真。
鹅组在一小时内,就有金鲤真的六个帖子在飘。
随便点一个进去,就是讨论金鲤真参加《育神》的事。
“没想到上次那个组鹅的爆料是真的!”
“金鲤真居然敢去《育神》?节目组专门请她来辣我们眼睛的吗?”
“真身呢?@金鲤真出来说说你的心理历程?活着不好吗?”
金鲤真没心情回复,直接关了豆瓣。
忧愁。
自从一夜走红以后,她连夜店都不去了,每天晚上就龟缩在寝室里睡大觉节约能量,金鲤真断奶的动力就是想要在舞台上艳压群芳,现实却告诉她,那一天还遥遥无期,金鲤真在床上辗转反侧,决心——
大红大紫之后,一定要多睡几个最靓的仔来弥补现在憋屈的自己。
灰心丧气?不存在的,像她这么人美心善的织尔蒂纳宝宝,注定火遍全宇宙,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