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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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悬了一瞬,落下往后被称作白描流通俗小说开山之作的两个字书名:

《狐梦》。

乾元宫内一片通明,灯芯在焰火中噼啪作响。

皇帝正披着外衣靠在龙椅上看折子,他脸色绷紧眉心紧皱,所有宫女太监皆垂头低目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有小太监轻手轻脚进来对着候在一旁的老太监一番耳语。

那太监,正是司礼监掌印兼乾元宫总管太监王贺。

王贺,给朕研墨。皇帝将折子丢在桌上,颇为疲惫的按了按眉心。

王贺应声上前。

陛下,亲王殿下出宫了。王贺禀报,饮了姜汤,也喂了驱寒的药,瞧着并无大碍,陛下且宽心罢。

皇帝头也不抬的在折子上写批复,语气平淡道,长康的身体说不准的。他大病未愈,情绪大起大落,又跑出来吹风受冻,不能掉以轻心。

那老奴便传令下去,叫张御医和陈御医两位大人,在王府小住些时日?王贺询问。

皇帝点了点头,笔尖突然又顿住,他合上折子。

王贺立刻看出端倪,他使了个眼色,满殿的宫女太监立刻躬身如流水般退去。

陛下,那位殿下聪颖,危机已解,日子虽然过的清苦一些,想来等事情平息,再无大碍。王贺小声回禀,见皇帝似乎头疼,立时上前为他揉按。

弋儿被幽禁后,都做了些什么?皇帝闭上眼 灵感入梦

周承弋久未动笔,初时写的慢,后来渐渐上手便有些停不住笔。

一连数日都埋头在书房里忙活,便是吃饭睡觉也不离开,一盏豆灯时常三更天还亮着。

可叫新来伺候的两个小太监好一番焦急。

这二人容貌秀气的叫长夏,沉默寡言的是凛冬。

前者是内侍监拨过来的,后者则是和亲王府送进来的,都是被仔细敲打过一番。

莫见东宫如今门庭冷落,然雷声虽急,雨势却缓,下或不下,下多少又下到何处去,还尚未可知。王贺如此警告。

王长夏是王贺养子,自然知道义父不会害他,深深的将话铭记于心,不敢造次。

爷,您一宿都没合眼,天都亮了!长夏瞧着心急如焚,劝道,你就先搁下笔歇息一会儿再写吧!哪怕只一个时辰也是好的!

然而周承弋神情专注,满门心思都放在新坑上,正是稀罕的时候,他通了个宵不仅不觉得困,还异常亢奋,觉得自己还能再宠幸个万贵妃。

自然是将劝阻当耳旁风的,到了后头,干脆就屏蔽了。

最后两人无法,只得将情况上报组织。

片刻后步辇在东宫停下。

周承弋被抽走笔极为不悦的扭头,就蓦然对上他哥那张苍白的病容。

不得不说皇帝对这个二儿子的体弱当真了解。周承爻那日纵然喝了那么些预防的药,回去也还是病了。

太医说是情绪波动过大,一放松便扛不住旧病复发,所幸心中郁气已疏解,也肯安下心来疗养,不是大问题。

哥?!周承弋突然见到他很是吃惊,赶紧起身给掩唇低咳气息不稳的病人让座,语气带着几分忧虑和疑问,你病尚未好,是出什么事了,突然来见我?

还不是因为你!周承爻虽然大病一场脸颊清瘦了不少,精神却还算不错,他咳的脸色红润些,抬眸瞪了周承弋一眼,质问道,我听闻你为了写书都到馈不食寝不寐之地步了?

周承弋这才知道他为什么而来,不免有些尴尬,哥,是他们小题大做夸张了

周承爻直捣黄龙,你昨日可休息了?早膳可用了?

周承弋嗫喏,无言以对。

周承爻气道,你如此这般,是觉得自己命太长还是嫌我命太长?!赶紧给我去睡觉!他二话不说就叫长夏凛冬将周承弋架住拖去睡觉。

这二人都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长夏自幼送进宫来,有王贺关照吃穿不差,然天生骨骼纤细又因欠缺而瘦弱,凛冬稍稍结实些,但也不是能控制住八尺有余的周承弋的程度。

好在周承弋为了更好的写稿,叫人把罗汉塌搬到了书房做了个临时的床榻。

这倒是方便了他们。

两人出其不意的动手,在周承弋反抗之前将他按在榻上。

周承弋很是无奈,挣扎着企图阐明自己的状态,哥,我不困,真的!

躺下,闭眼。周承爻板着脸往他跟前一坐,似乎是打定主意要亲眼盯着他睡觉了。

周承弋还想说话,周承爻一个咳嗽,他就立刻闭上了嘴。

哥,你堂堂亲王,怎么能耍无赖啊。周承弋控诉,在亲哥如电光般的注视中终究是闭上了眼。

周承弋还以为是睡不着的,却没想到一闭上眼意识就朦胧了。

看来确实是累了。

不过他的身体虽然累的睡着了,精神却还兴奋的活跃着。于是半梦半醒间,那云梦狐和那万数阴兵仿佛便脱出文字入梦来,在他脑海中活灵活现,生动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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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的伸手在枕下摸索,想要摸到他放着专门用来记录灵感的录音笔。

然而什么都没摸到。

灵感要跑了周承弋挣扎着睁开眼,人只清醒了一瞬,呆呆的看着满室古香古色,视线在桌上的文房四宝停留了片刻。

随后睡意卷土重来,眼皮子沉沉的,上下打着架,周承弋感觉自己下一秒可能就会直接栽倒说过去。

他赶紧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桌前,随手扯过一张干净的宣纸,提笔就开始在上面记灵感。

周承爻进来的时候,就见周承弋竟然不知什么时候起来了。

他似乎要记什么东西,然后就这么趴桌上睡着了。他手里还拿着笔,墨水沾了半管袖子都没发现。

真就这么喜欢?连睡梦中都惦记着。周承爻心想他这弟弟还真是没变,以前看书便是废寝忘食,未曾想写书更加变本加厉。

他叫凛冬拿来毯子,上前去给他盖上,又抽走了他手里的笔,视线瞥见那张被压在掌心的宣纸,看着上面一个个东倒西歪乱扭一通的字。

这彼此不清白的勾勾连连糊作一团,还东一笔西一笔的竟是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只依稀看到云梦狐、阴兵、将军等字眼。

周承爻想起先前听了个开头的故事,此番还对小弟写的故事还真好奇了起来,他看着一旁已经收捡整理好的稿件,终于蠢蠢欲动的伸出了手。

只放眼一看,他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段时间不见,这字怎么越发退步,还缺胳膊少腿的,梦字还写错了。这连书名都写错的稿子,送到书坊去只怕得被原样退回吧。

周承爻cao心极了,叫人拿来朱砂笔,将梦字圈起来,在旁边写上正确的繁体,那秀气精致的簪花小楷,更将周承弋的字衬得是张牙舞爪。

周承爻没忍住笑了一声,这才接着往下看。

这一看,就一发不可收拾,入了迷了。

周承爻身体不好,世家宗族子弟需要学的骑马射箭他都无法学,便只能看书以打发时间。

他不像弟弟顶着个太子的身份谨小慎微,生怕行差踏错万劫不复,看的都是些枯燥乏味的策论兵法帝王心术。

周承爻只看闲书。市面上流传甚广的他必定有一份,一些不太为人知的精品他亦有收录。

他看过许多的戏文话本小说,便是偏门一些的连环画也阅了不少,却是之后深觉先前所想实乃大错特错,所幸为时未晚,尚可拨乱反正。

周承弋:哥,你其实就是想要我填坑吧。

何为填坑?周承爻疑惑不解。

周承弋简单解释,写文就像是从挖坑到填坑的过程。

周承爻顿悟,十分形象。你这坑甚美,填上必为奇观,当流芳百世。

他说着委婉的示意了下桌上已经摆好的纸笔。

周承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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