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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要全世界一起来啊。
说起来,周承弋虽然是南书房不可或缺的一个人物,但实际上并没有给学生们上过课。
他一来就搞教育改革,没改完就溜了,堪称不负责的领导人头一名。还好底下的人都很不错,没有出任何纰漏。
两人到南书房的时候,他们正支了个黑板上户外体育课,羽林军副统领百里追在黑板上写下注意事项,见到人来了,故意写错了一个字然后用板擦擦掉。
那是什么?欧罗耶很惊奇。
是我们的教学用具。周承弋说了跟没说一样。
皇帝那边显然是已经打过招呼了的,参观了没一会,学生们奶声奶气的就把欧罗耶哄来讲课。
欧罗耶是来传教的,自然讲起教义,结果没多久,底下你一声我一声成功将欧罗耶拐去讲起自己的国家。
果然,人在面对比自己弱小的事物时,会下意识的放轻戒心。
欧罗耶后来其实反应过来了,但架不住周承弋套路多啊,他又在谈话中时不时的透露些先进的现代知识理论。
周承弋毕竟是个经历过系统教育的现代人,还有记忆的大部分虽然都是小初高的学的,还大部分都处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层面,但对于古人来说无疑都是非常新鲜的。
不仅欧罗耶听的认真,就连一道随行的官员们也忍不住听了进去。
而欧罗耶却还以为,他们的教育已经如此先进到,产生这种想法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然,若是周承弋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提出那些超越时代的东西,估计要么被当成妖言惑众,抑或是精神失常。
欧罗耶也绝对不会那么耐心的倾听这些仿若空想的美好。
周承弋最后还道,未来总会有那么一个时代,我们或许隔着千山万水也能见面,信件转眼就达,马车将会被取代,也许便是连天空都会成为我们脚下的路而我们却习以为常。
他忍不住问,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
周承弋回答的笃定,没有丝毫犹豫,会。
后来很多年后,欧罗耶虽然再也没有回国,但是有另外的传教士将他的回忆录带了回去,被尊称为先生的周承弋正式登上国际历史的舞台。
他在文中写道:
【我往后余生总期盼着想要活得久一点,再久一点,我想见见先生说的那个时代。】
【但先生告诉我,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做了我们尽力的,或许见不到,但总有一日我的后代们总会见到的。】
【所以我的后代们啊,你们有见到吗?】
不知过了多久,这段话的下方,写上了一个有字。
而另一边,符谦已经决定刊载《穷书生种田》。
作者有话要说:肥不肥!!我厉不厉害!!(骄傲的插会腰jpg)
小剧场
周承弋:掉马是不可能掉马的!绝对不可能掉马!
房观彦:是,你说的对。(帮忙捂紧小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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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谦催稿
符谦对《穷书生种田》的兴趣比以往任何一本都要大,里面对制作的东西用了大量笔墨描写,看上去并不是夸夸其谈。
于是,他一颗总是躁动的心没忍住,真的对着书里的手法试图将方便面做出来,看看是不是像文中说的那般美味。
裴炚嘲笑他,符玉兰,你不是吧?傻子都知道,这话本里写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真的!
骆异其实也不相信,但他一听裴炚的话就想反对,空穴来风,必有其因。你瞧《狐梦》偷生卷,乍一看神神叨叨只觉离谱,然常仙人文章所载,离魂之症确有其事。
两个人又吵将起来。
房观彦是唯一一个支持符谦,他有理有据的道,能泡开的面饼早在汉时韩信军中便有使用,如今不过是加两道工序让它更加美味,能保存的更久一些,有何不可?
你没瞧见上面说,如果密封的好能保存近半年时间?这怎么可能!裴炚坚持己见,还拿出自己的经验之谈,你说的那个面饼,我当年还在汝川时就吃过,味道还不如糟糠!自从有了锅盔饼,军中就再也不吃这东西了!
对于所谓改良方便面,他显然嗤之以鼻。
房观彦却对周承弋十分笃信,他并不争辩,只身体力行的表明自己的立场,比如给符谦提供些小小的帮助卜了一卦,告诉他面向哪个方位更容易成功。
符谦说要做自然不是亲自动手,他只是叫府上厨娘研究。
就这么几天后,他突然出关把人都请回来,告诉他们实验成功,方便面做出来了!
', ' ')('味道虽不如书中所写能支摊买卖的程度,却也大受好评。
只是书中提及的那个包装袋,确实很难做到。那个是系统发放给江海潮的新手奖励,即便周承弋特意提了一嘴真空保存的方法,在现在这种科技水平下肯定是研究不出来的。
不过周承弋后面还会提到更多暂且无解的东西,完全不在怕的,问起就说来自神奇的蓝色面板。
符谦看着正埋头吃面头也不抬的裴炚,颇为可惜的道,看来文中所提无法妥善保存面饼会导致中毒之事亦是真的。
这是文中的一段剧情。
江海潮卖面大赚特赚,自然有人眼红遂效仿之,方便面制作方法很简单,他们大量炸制,结果造成了客人中毒。这人还恶人先告状,说是江海潮做出的东西本身就有问题,只是他们运气不好刚巧碰上出事。
江海潮在朝堂对峙临危不乱,连问他好些问题,最后确定是他们没有保存好面饼导致其变质才会中毒。
不过即使是这样,也足够让符谦激动了,这证明四公子确实是言之有物,而非瞎说一气。
此文我不仅要刊载,我还要大刊大载!叫全萧国人都瞧见!符谦不仅看到了这本文里蕴含的商机,他还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将会是整个时代的一个机遇。
周承弋把外国传教士忽悠成南书房借读生兼实习老师之后,终于收到了符谦亲笔所写的两封回信。
一封自然是给止戈的,他暂且撇至一旁,迫不及待的率先将写有四公子亲启字样,还盖着驿站红章的信封拆开。
开头是非常有符谦风格的一大段彩虹屁,同他第一次投稿时收到的回信何其相似。
见字如人,仿佛那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不到最后都不知道是夸是贬的奸商,正活脱脱的站在自己面前。
周承弋赶紧扫到最后,看到故刊用,将在,我都看不下去别的文啦,杂志的长篇连载要开天窗了可咋整啊,大大你什么时候开新啊,要么写个《女尊之国续》或者直接将其扩写也行啊,没有你我们和读者都是不行的,子固想给你写书评想的都哭了!
符谦信里那些话用白话翻译一下大概就是这意思。
周承弋:好家伙,符玉兰这催稿有点东西啊,自己撒泼打滚还不够,还拉着子固卖队友。
他忍俊不禁的回了一句:其他都好说,子固的书评必须有。
不过关于新文,周承弋确实已经有了想法。
近现代文学巨擘鲁迅先生曾在《无声的中国》演讲中,提出过一个著名的拆屋效应:即如果你说屋里太暗想开个天窗,他们不会同意;但你要说屋里太暗要开屋顶,他们就会来退而求其次允许开天窗。
《女尊之国》发表之后的各种言论甚嚣尘上,周承弋也是看过一部分的,也听周承爻讲过一部分。
有说他过于极端片面的;有说他荒唐至极的;有说他无知小儿不知所谓的;有的人甚至说耻于看过他的书,应当将其封禁焚毁;太学里学子还要联名上书,盖手印者如过江之鲤。
自然也有支持他的声音:
比如宋绪文老先生在《读者评论》上刊登了一篇《忆女儿小茹》一文,首次陈述他回京的原因,文是用白话文写的,就是倔强的仍旧未使用标点符号,此文还被《长安朝报》收录登载。
蒋羽生模仿他的文风也写了一篇短文,在《读者评论》上痛批那些酸腐之士,宣布正式与他们乃至曾经的自己完成割席。
长安书坊和子固更是从头到尾都站在他这一边,符谦给了《女尊之国》最好的版面,后面用于连载连环画的画堂春栏目,整个空出来,用于登子固为《女尊之国》画的几副插画。
寥寥数笔,没有色彩,却已将文中的吊诡勾勒而出,不可谓不神。
还有一些其他,便不一一举例。
然则天下文人众,终归还是反对者居多。
《女尊之国》就是周承弋提出要拆的那个屋顶,而现在舆论发酵,正是提出开天窗之时。
不破不立,周承弋另辟蹊径,打算写一个类民国的乱世背景,正好如今外头海上争霸进行时,欧罗耶虽已松口,但在军事方面仍旧隐瞒,也可以作为一个警醒。
周承弋给这篇文取名《琉璃玉骨》,琉璃是本文女主角,玉骨便是对她的形容,而这四个字组合在一起,则是一种精神。
时逢乱世,藩国入华,东方巨龙沉入泥潭任凭宵小践踏欺辱,匹夫有责匡扶江山社稷的呼声在民间高涨。
琉璃为女子,亦有一腔报国之心,她也曾女扮男装考科举,打马御街以红装示人,世人方才知那弱不胜衣的状元郎竟是女人;她也曾兴办女学,发起救国演讲,即便被欺压讥讽也不曾弯傲骨;她也曾为寻救国之路远赴西洋,翻译无数著作。
年少时,面对朝堂质疑,她掷地有声咄咄逼人,女儿身又如何?女儿怎么就不能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古往今来哪个英雄豪杰不是从女人的肚皮里出来的?
中年时,面对学生的迷茫,她斩钉截
', ' ')('铁,盛世女强人,乱世娘子军,没有什么不行,我们必须行,我们的后人也必须行。
老年时,面对列国的强横,她分毫不让坚决宛如烈士,我赤条条来,直挺挺走!卖国,坚决不从!
后来她死了,为国捐躯,死的慷慨从容。
但她的精神没有死,她的玉骨传承给了她的学生。
她的学生大多都是女子,在战乱来临之时,或投身前线十死无回,或埋名于战区后勤,或高举着手臂为唤醒世人奔走。
她们是火星,初时不起眼,逐渐连接成一片,一点点的烧穿那黑夜。
乱世总是有尽头的,但心头点亮的那把火却能永远延续传承。
《琉璃玉骨》的结局并不是乱世结束,而是到战后重建,盛世开始才戛然而止。
那个时候,束缚女性千年的教条终于被打破,她们有了婚恋嫁娶离的自由,可以读书接受高等教育从事各种各样的工作,甚至出过许多举足轻重的人物。
她们可以穿任何衣服,出门可以光明正大从正门走,不需要藏着脸把自己遮盖的严严实实,没有人规定她们必须小声小气的说话,从小老师教育她们要尊重差异性。
甚至翻看历史,得知竟然还流行过三寸金莲时,可以大声的吐槽,这种七扭八歪畸形的样子竟然也有人喜欢?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而多的是人附和她。
或许那个时代也不那么尽善尽美,但它处处透着光明。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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