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乡时上去又下来,面甲解了又穿,敢斗人数也从一开始的五人敢斗来到了十人敢斗,十五人敢斗...
南乡时这一人打穿整场比赛的表现,自然也吸引了不少记者的注意力。
他们激动得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都决定要好好儿给这位来自秋城高中的选手写篇文章。
而秋城高中男子剑道社以及女子剑道社,也从一开始的佩服,再到后面的吃惊,最后再到完全的错愕...恐惧。
要知道这可是一打十五啊!对于体力还是精力,这可都是一种极限性质的压榨!
而这也是死斗制需要轮换制的最重要原因...一打十几...这是怎么做到的?
前面已经说过,关东剑道大赛一轮比赛下来便会淘汰掉一半人,一开始轮换的时间还很长,估计要等上一个多小时。
但越到后面,轮换的队伍减少,就自然会越来越快,像现在已经进行到第四轮,往往选手只能休息十几分钟就要再上场了。
“南乡社长还是人类吗?”
“我觉得不是,南乡社长肯定是圣斗士!”
“恶心——多大了还看动画片?”
“什...你们懂什么叫浪漫吗?圣斗士是男人的浪漫!”
“恶——心。”
秋城高中剑道社在这边拌嘴。
与此同时,另一边。
面对南乡时这种一人打穿整场比赛的选手,其他队伍只要不眼瞎,其实都是会想办法去针对的。
他们讨论策略,思考应战方式,什么拖延时间打法,拉着南乡时自爆之类的规则内打法,都用上。
接着他们又在脑子里进行与南乡时的模拟战,反复琢磨,认真思考。
然后等到上场的时候——
“哎?”敌方选手看着前方的石上和也,完全懵了。
什么情况?
怎么上来的不是南乡时?
不继续挑战二十人敢斗吗?
“南乡社长,请用。”八日月绫看了眼被南乡时强行踢上场的石上和也,表情温和地递过毛巾。
她有点奇怪。
南乡时看起来并不累,甚至连汗水都没怎么出,神情平稳,怎么这就下场,不去挑战敢斗记录了?
这可是个机会,指不定能打破死斗制记录,真正意义上打穿整场比赛。
那可才是真创造记录了。
且打破这记录对于南乡时来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升学方面指不定都能有优惠的。
因此南乡时这打到一半中途让男子剑道社成员补上的行为...简直有害无利。
所以这实在让八日月绫无法理解。
于是她好奇地问道:“南乡社长,为什么不再去挑战二十人敢斗了呢?”
旁边几个小女生也竖起耳朵偷听。
“关东剑道比赛的敢斗赏对我诱惑并不大。”南乡时说:“准确来讲,这次剑道比赛的荣誉都对我影响不大。”
他顿了顿,略带深意看了眼台上的石上和也以及场外为他加油鼓劲的男子剑道社成员,接着才笑道:
“但对于秋城男子剑道社来讲,关东剑道比赛的荣誉的分量可太重了。他们努力了两个月,挨了我不少打,我不能太自私,为了一个我本来就不在意的荣誉,把他们出场机会的机会都抢走了。”
“南乡社长可真是个高尚的人。”八日月绫眨眨眼睛,温和地说道。
“正巧,我也这么觉得。”南乡时完全不觉得害臊。
努力的人有资格收获成果。
两个月的朝夕相处,南乡时不知不觉也算是欣赏起这些挨打不还口,咬牙硬挺的男子剑道社成员了。
南乡时与他们是不同的。
男子剑道社这群成员仅有一次青春时光。
特别是现在上场的三年级男子学员,他们马上就要毕业上大学了,这次全国大赛结束后,剑道估计就不会再碰,专心应考了。
男子剑道社已经行至青春末尾,关东剑道大会这种高中三年最后的回忆,还是留给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