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后才懒洋洋地坐起身,看到郁唯祎卷子上的姓名,随口道:“郁唯炜?都叫wei了,为什么不用一个字?”
郁唯祎:“......”
以为大佬可能是还没睡醒,亦或者是和她一样近视没看清,她默默把姓名那栏往他那边挪了挪。
却见他奇怪看她,紧接客气拒绝:“谢谢,我不抄。”
郁唯祎:“......”
行吧,就当大佬曲解了她的意思。
“郁唯祎,一二三四的yi。”
蒋熠认错字,毫无被公开处刑的羞愧,反而事后诸葛亮地给自己找补:“我知道,费祎董永等的祎。”
郁唯祎:“......”
她确定了,这不仅是个假大佬,而且脑子也不咋好使。
她沉默一瞬,强迫症地解释:“是董允。”
蒋熠:“......”
连着被处刑两次,搁谁都会尴尬几秒,也就蒋熠脸皮够厚,他浑不在意地一扬眉,表情依然淡定,紧接摊开比他脸还干净的书。
......
郁唯祎躺在床上,呼吸被夜色湮没了凌乱的节奏,抓狂地想:早在他第一次喊她“郁唯炜”时,她就该声色俱厉地提醒他,自己的名字是祎不是炜。
然后再罚他抄写《出师表》五十遍。
如果那个时候就纠正了他,何至于沦落到今天俩人大半夜地不睡觉,当着会被全国网友看到的镜头,因为她的名字展开一场莫名其妙对峙的下场。
她把脸埋进枕头,回想起刚才自己堪称落荒而逃的狼狈,愈发心塞。
第二天睡醒,郁唯祎精神明显有些不济。
她飘乎乎地下楼,冲咖啡续命,晨曦穿透树影婆娑的窗户,四周无人,只有趴在窗台思考人生的小鱼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扭过头,继续当哲学家。
郁唯祎喝白开水似的干掉一杯浓缩咖啡,缓过神来,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蒋熠不在——刚才经过他房间时,房门大敞,空旷安静。
管他做什么。
她挥去脑海里下意识想联系他的念头,记起俩人分手时其实早已互删了所有联系方式。
所以,如果他突然退出这个节目,不告而别,自己也只能是从同事那里才能最后得知这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