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猫生此时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安公公。
他朝着谢卿姒就扑来,而闻到一股油烟味的人快速一闪,伸出一指就抵住要抱住她的猫生。
“猫生,你这一身油,是不是又去御膳房了?”
安公公是朝司求的贴身侍从,朝武帝的心思他尚能猜测到几分。不用他吩咐,他已经向宫人交待。宫人见猫生这一兽,虽恐惧但仍是好生伺候着。
“仙子请放心,猫生未曾叨唠到宫中奴仆。”
她拿出帕子替猫生擦拭,听安公公应得谄媚。回到:“你也莫诓骗我,猫生定是如大爷般等着人投食”。
随即又与朝司求调侃:“陛下,您可得给安公公提俸禄了。”
朝司求笑得无奈,几人入宫后难免引人注目,偏猫生又喜往外跑,更是惹得众人提心吊胆。
安公公见这朝武帝和颜悦色,心中知月俸肯定是有着落。但嘴中却不停道:“仙子,你可真会逗奴才,回头陛下可饶不了奴才。”
“猫生,你好好待安公公,以后他管你饭。”
听这话,猫生随即抱紧安公公,可怜他一把老骨头。院中一片欢乐,而闭门多日的佛子,也推门而出。
空竺走至谢卿姒身侧,双手合十,朝着神态有所不同的人询问:“朝武帝,你今日可否是寻我有事?”
“确有一事,我们进屋详谈。”
朝司求也未做丝毫掩饰,大大方方的让空竺打量。两人之间好似升起一股硝烟,不过须臾便双双装作若无其事。
谢卿姒自是不知他二人的较劲,只是觉得这二人凑一块,皆是寡言,也忒无趣了。
“难道你二人讲究沉默是金之理不成?”
撂下话,人就先行进屋坐下了。几人听她此蛮不讲理的言论,神色各异。
却皆是认同一理,此女别说是清心寡欲的修行女仙,就这人间的公主可能都未曾有如她这般难伺候的。
但打不得骂不得,也自能顺着她意了,这样大家的日子才能太平许多。
空竺回到屋内见她为他们几人斟茶,这人真是把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俗语运用得炉火纯青。
他走过去,从她手中接下茶壶,为朝武帝倒了一杯茶:“朝武帝,你现在可与我二人言明你的来意了。”
瞅着二人默契配合着,纵使是表亲关系,但二人举止也太过于亲昵了。修仙界不是常言看淡世间情缘,且他贵为一宗佛子,这未免太不符合常理。
朝司求虽心中多有疑虑,但也知此时不便过问他二人之事:“朕不久后将按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举行一次狩猎,特邀请你们一同前往。”
谢卿姒可不喜狩猎之事,尽是些麻烦事,且在修仙界已见多了大大小小的兽类。这只会让她倍感乏味,便要出言婉拒。
但倒让这空竺抢先一步答应下来,她不由得轻扯衣袖,考量一番,莫非这劫数露出苗头了?
既然已经告知清楚来的目的,朝司求也不便再多做逗留。正值多事之秋,朝中越发动荡不安,某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待他离开后,谢卿姒见空竺已是出房门,就顺着杆子往上爬:“表哥,莫非是想通了?”
但空竺可不吃她这套,若是不给她点教训,下次可有他头疼的。随即出口训斥:“若是再犯事,我便令银丝锁住你。”
“空竺,你敢!”
而他却未做反应,一脸淡然的捻珠念经。气极了卿姒,朝他使起性子,便夺门而出。
而只听屋内传来空竺的一声:“猫生,还不快跟上去。”
这让猫生也忍不住朝他哼气,自己闯下的烂摊子自己怎么不收拾?
非让他这一兽来,真是为他二人操碎了心咧。
而谢卿姒虽以牵银丝为引,但皇宫地域宽阔,且宫殿不尽其数,行到不远处便迷了路。
只能大致判断方向走,谁知竟遇到赵贵妃。
赵贵妃其人乃是太后亲侄女,但赵太后对权势的制衡可是不按常理出牌,竟令朝司求娶赵家小姐。
而这赵贵妃,后有赵太后作为靠山,性情异为嚣张跋扈。今于御花园见到谢卿姒,且她身着以宫装,面容姣好,误以为是朝司求做出金屋藏娇之事。
她气急败坏,一声不和的便要朝谢卿姒动手,厉声大骂:“你个下贱胚子,竟敢勾引陛下”。带着锋利指甲的手就要朝她脸上扇一耳光。
而这谢卿姒听此谬言着实令她大怒,平白无故就受这冤屈。若说她误闯他人地盘,她还可能勉强接受!
谢卿姒随即闪身避开,轻勾绛唇。
虽今裳多娇俏,但她故作妖妃勾人之态,亦是格外气人得紧:“陛下不仅心悦于我,且扬言要立我为后,废六宫,我这心可甚是惶恐”。
一听她这话,赵贵妃立即受不住了,胸口顿时炸开锅,恨得牙痒痒:“这反了天不成”!
从未有人敢对她如此放肆,随即下令随从抓住谢卿姒,大刑伺候。
话说谢卿姒被空竺气走后,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现如今有人找上门来让她撒气,她自是求之不得。
但她到未拿随从作何,直接令牵引丝捆住赵贵妃扔进鱼池里。
这可把众人吓坏了,现场乱成一团,四处嚷嚷着要救人。赵贵妃运气到不错,让路过的朝司和施展轻功救下了。
但她应是过于受惊了想要抱住他,谁知朝司和反应迅速的就把她往地面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