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生顿时一激灵,心里控诉,让他做靠垫的时候怎么不修?真是欺熊太甚,他要离家出走!
眼里要冒出火花的熊。再见他二人一个坐在座椅上,一个却忙前忙后的一边为其穿鞋,一边倒茶水,让她清理嘴里不小心吃到的毛发。
竟然没有一个人理会他,真是气死熊了!刚作势要出门,便被一阵狂风卷起的灰尘,搞得灰头土脸。
狼狈不堪的猫生搓揉掉蒙住眼睛的一层灰,就见眼前一巨型鹰鸟正从空中降落到他面前。
一见是老熟人作怪,窝火的气瞬间爆炸。蹭的一下就要几个爪拍去,但是羽姜亦不是好惹的。借助自身飞行的优势来回躲闪,让猫生齐齐扑空。
听到动静出来的谢卿姒见是羽姜,急忙让他二人下来。问道:“羽姜,你怎么到人间来,难不成是姑母出事了?”
且说昨晚卿夫人与空竺谈话结束后,便到处寻法衣。而卿家,家大业大,再加之她长年为谢卿姒备这些物甚,早就驾轻熟路。
备好后就让羽姜八百里加急的赶来,免得她儿子闹心。
羽姜以双翅振开猫生后,便到他二人跟前。就似一个将军般向他二人问候,浑厚的声音响起:“佛子,小姐。夫人让我给你们带些衣食住行所需之物。”
据卿夫人言,羽姜原是卿家放在库存里的一枚不起眼的兽蛋,但他却在空竺出生的当天破壳而出。
可谓算是空竺的伴生兽,但是他在幼时便遁入空门,不方便带羽姜一起去,就把他留在卿夫人身边。
而羽姜的修为比之猫生略高一筹,如今已是可以口吐人言。但却令他们不解的是,仍是与猫生一般不能化成人形。
此时羽姜从卿夫人交给他的储物袋中倒出大大小小的箱子。猫生一见,完全把方才的怒气抛之脑后,急不可耐的一一扒开箱子。
但是,箱子里面装的不是衣服就是首饰。倒是把猫生气得一屁股坐下后,不死心的再去瞧后面的箱子。
终于找到灵果,激动得活蹦乱跳,但是不待他反应就被羽姜给推开!
林以柔与君行鹤到后,见满院的珍奇物品以及正在斗殴的两只兽,一脸茫然。
一旁的空竺见他们来此,便带谢卿姒穿过摆满箱子的院落,且顺手把丢脸到外人面前的两只兽定住。
而谢卿姒知来人是君行鹤,且林以柔竟然陪同在旁。不由轻动团扇,开口戏谑:“你怎的到我这来,莫非是要兴师问罪不成?”
林以柔听她此话,刚想替他解释,但却被行鹤制止。他虽被她这般调侃,倒是不恼。
也知晓昨日是自己过分急躁,不免做出失礼数的事情。
随即洒脱一笑,故作讨好的给谢卿姒郑重行礼,言道:“是小生的不是,在此向您赔礼道歉,还望仙子宽宏大量。”
君行鹤逗趣的模样,着实惹得她以团扇遮面,笑得舒畅极了。继而便大方的带他二人,去看有何欢喜的物甚,带走便是。
但林以柔来此本是要探望她的,现今让她要礼。且一看这些便不是凡间能有的,让她怎肯接受。
而谢卿姒也感到她的拘谨,就在她耳边轻声,言道:“修仙界的衣裳于闺阁女子有防御的作用,可以防不测。再说,你不收礼,君行鹤亦是不好意思收下其他物件,他可就要有所损失了。”
林以柔虽被调侃得扭捏,但也知机会难得。错过了,可不就正如谢卿姒所说。继而迈开小步,向前挑选。
纵使她的父亲是朝中大臣,但此时摆放在眼前一件件令人眼花缭乱的珍品,亦是令她震撼不已。
她不由转身瞧一眼身后的女子,此时她正晃动团扇靠在空竺身边。
而正在与君行鹤交谈的佛子,若是仔细观察,便可看出佛子竟然空出心思,稍改身态,好让她舒服些。
即使从未踏入修仙界的她,亦是知晓佛门中人绝非是空竺现今的作派。而谢卿姒周身流露的性子,好似凡间被宠爱的嫡出帝姬,而不是一个恪守道性的修仙者。
真是令人艳羡不已。
而她,却未被心爱的人放在心上。再且她的父亲与君家是站在敌对的阵营,今后之事,可如何是好。
就在她怔愣半晌,心里感叹后。谢卿姒一行人询问她是否要一同去面见陛下,但她却婉拒了。
终究是陌路人,最后她与君行鹤各自选择,一裳一剑……
而此时的议事殿倒是迎来许久未见的人。
李云机现今痴迷于占星卜卦之术,但他此前却是在剑宗修习剑术。因此在牵引空竺与朝司求结下盟约,共同化解大劫后。便闭门不出,跨业就要有专攻之心。
但在知晓人间出现凶兽,是在朝武帝一行人所在的猎场。便心生忧虑,坐立不安。干脆就到猎场,一探究竟。
一抵达此处,见到朝司求后。就听闻他讲述昨日过程,想到空竺竟然把巨蟒兽丹赠予陛下,不由惊讶十足。
随即主动提及再为朝武帝察看伤势。
朝司求见他面色表情精彩,一脸惋惜的看向自己。就误以为空竺隐瞒于他做出不利之事,便问道:“可是有问题存在?”
而李云机能不惋惜吗?若是再早些年他能得到此类珍稀的兽丹,他的修为或许能更上一层楼。自己也不会拜别宗门,回到人间。
他重叹一口气后,言道:“此兽丹实属罕见,陛下大可放心使用,于陛下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