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婕儿见到来人,倒是倍感惊讶。但是火已尽,斯人已逝,纵使是仙外来客亦是无法改变其亡故的结局!
与烈火焚烧后,漫天的烟灰犹如白雪飘落于众人眼前不同。
安和王妃仍就身着一身喜庆的嫁衣,似在彰显其必将旗开得胜。
她与赵贵妃全然不同的气质,温婉贤淑,就如从前在世的林以柔一般。
赵婕儿迈开轻盈的脚步,视若无睹的向谢卿姒行礼问候:“谢仙子,劳你费心前来府中探望。如今大火已灭,此处晦气得劲,我就先行告退。”
可让其更始料未及的是,未待她话落,她的脸庞便被狠狠的扇一巴掌。
谢卿姒甚至未动用一丝灵力,而是亲自动手。
傲然于世家贵女之上的赵婕儿,如何能咽下这口恶心。方要下令让府中人向其出手时,却被谢卿姒刺骨的神色给瘆住。
随即轻笑,口出狠话:“本宫与你无冤无仇,你竟以仙者之尊妄自对我一介凡人下手,终会有你惨遭报应的一日。”
“滚!”
谢卿姒此时可无任何心情再与此人废话,一声厉斥,便已径直走向青儿。
待赵婕儿甩袖走人后,被她借故杖责的青儿已奄奄一息。
但她见到谢卿姒赶到,仍强撑着向其爬来,抓住其裙角不肯撒手,哀求她一定要救回林以柔。
可二人心里皆是心知肚明,此般火势怎会容得一毫无法力的凡人有生还的可能。
待谢卿姒再赶往战场救援之时,不免心中盘旋青儿的话语,纵火之人,锁门之人,皆是林以柔为之……
君行鹤此时正留守于城墙上,指挥士兵架起炮台,向前方欲攻城的敌军开炮。
我方并未因为有空竺、虚悟等人的参与而占到上峰,且隐隐有战败之势。
如今胜负难辨,人间妖邪之力的力量竟然已是如此的强大,而其他各界更是无法想象。
君行鹤面上亦是焦虑不安,但觑见一旁走上城墙的女子。赶忙走上前,去迎其到里侧,避免战火波及到她。
但随即思及方才瞧见朝司和王府燃起的漫天大火,不由询问:“卿姒,为何朝司和府邸突然失火?”
谢卿姒现今已把心神投入前方战事之中,但听他主动提及,不免瞬间失神。
随之正视其,口吻平淡无奇:“安和王府的林侧妃已殒于大火之中。”
感到君行鹤怔愣住,便迈开步伐,转身走向城防边线。
留下一句,而纵火之人是其本人所为,便不再顾其是何所想。
但就在谢卿姒耳中传来阵阵士兵、妖兽的嘶吼声,炮火声,根本无法辨别战局如何时。君行鹤已是无事人一般,走向前拽住她,欲带其离开。
可却被女子给甩开,厉声不解问:“作甚?”
而仅是短暂受林以柔亡故影响的人,如今已恢复状态,向其解释:“他命我见到你到此处时,定得阻止你出城墙外围。”
君行鹤口中的他,是何人,二人皆是默契的不再追问。或许谢卿姒知晓是何人,亦或许误以为是他人,但是皆无关紧要。
此时在炮火喧天的城楼上,女子姿态万千的立于前线,神色复杂的看向前方。
但她问询的话却让一代权臣首次挑战皇权,只听女子嘲谑:“深爱你的人故去,竟不见伤痛,果真是担当得起日后的重臣。”
可谢卿姒亦是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见往日敬重帝王之人,此时反问:“倘若今日出事之人是陛下,你意欲如何?”
此话一出,真当让谢卿姒一时无法反驳。唇瓣嗫嚅,竟然无法直言,朝司求出事与她何干。
二人之间的气氛竟然少有的尴尬起来。
但随一炮火声响起,城楼的一角被炸碎将砸到谢卿姒时,君行鹤赶忙护其离开。
他方想低头看一眼,被护在宽大衣袖下的人如何时,女子已起身避开。
歪头戏谑:“待战事得胜后,我便向朝司求告你大不敬之罪。”
权臣听其话锋一转,故作身体僵硬,讨巧向其求饶。
一时间,二人倒是再恢复往日相处的方式。
君行鹤见此亦是轻笑,不知是笑谢卿姒装傻充愣,亦是笑讽自身无情,但无爱便是无爱。
他与谢卿姒可真是相似,欢喜戏凡尘俗事,但内心却实属是凉薄之人。
她方才无法回答,绝非于陛下有情,概是念及昔时多次舍命相救。
呵,陛下作为宫廷权谋真正的赢家,在男女之情上,怎会真无所求。
但其终究不是凡尘之人,不为帝王所有。
君行鹤心中感慨颇多,但是却不流露出半分。见其心神已皆被眼前的战事所吸引住,倒是知趣的向女子细致讲解。
今日一战不需细想便知是图乌一行人蓄谋已久的,其所派出的妖兽皆是极为强大的。
甚至于后方可见大规模的丧尸,但图乌却迟迟不肯动用,不知其究竟是何想法。
若是寻常法力对招,以空竺一人之力只虚花费些许功夫便可平定。
但是此时图乌利用强盛的妖邪之力加持,即使是他与虚悟二人亦是只能暂且持平,使战局不全然显出有败象之迹。
空竺与图乌二人正使出法力,于空中上方作战,在两方灵力的冲击下,帝国都城的天空时明时暗。
下方是前来营救的虚悟与体型庞大的猫生,正被凶神恶煞的飞禽走兽所围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