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心思怎么能猜测。
别说是孙德寿不知道了,就算是知道,他对祁复也没有什么好感,肯定不会直接给祁复说的。
神色十分严肃,孙德寿冲着外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陛下做的事情自然有自己的道理,奴才只是个传话的,不懂陛下的心思,太子殿下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才是。”
祁复的脸色一变,看向孙德寿的目光中充满了恶意。
如果这话传到顺平帝的耳中,让顺平帝以为他是想猜测顺平帝的意思,肯定会有麻烦的。
杀意只是一闪而逝,很快祁复就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赶忙冲着孙德寿讨好得笑了笑:“是孤失言了,还请孙总管原谅则个。”
“奴才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来传个话罢了,太子殿下您快点吧,陛下还在御书房中等着您呢。”孙德寿的脸色自然。
听到孙德寿没有要告状的意思,祁复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要孙德寿不准备说就行,不然如果真的让顺平帝知道他说了这种话,肯定会有麻烦。
无论祁复再怎么不想见到顺平帝,他最终还是出现在了御书房门口。
明明就只有一步之遥了,他却觉得眼前的门有千斤重,不怎么敢推开门。
祁复的这种心思,孙德寿其实也差不多能理解。
就祁复最近的表现,现在进去肯定是免不了一顿责骂的。
他倒是也没有催促,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
他们两个人在门口,顺平帝肯定能听到。
祁复这样不进去,也不过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祁复还是咬了咬牙推开了房门。
一进门,他甚至都没有看顺平帝的脸色,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顺平帝没有说话。
整个御书房中突然间就安静了起来。
这种气氛实在是太诡异了。
祁复有心想要抬头看了一下,但是想到他做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没有敢抬头。
在祁复以为顺平帝不会出声,就准备让他这么天长地久的跪下去的时候,终于听到了顺平帝的声音:“你就没有什么想给朕说的吗?”
顺平帝显然是没有要叫他起来的意思。
祁复的脸色一变,张了张嘴下意识的就i想要劫持。
不过这也就是片刻罢了,他很快就意识到,他做的事情顺平帝都知道。
现在出声狡辩,除了让顺平帝生气之外,根本没有别的用处。
祁复变得正色了起来:“父皇有什么需要问儿臣的尽管问就是了,只要是儿臣知道的,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概思索了一下,祁复还是选择了一个相对来说比较保守的方法。
顺平帝的脸色变了变,看向祁复的目光中充满了冷意:“你说的是真的?”
他做的那些事情顺平帝在很久之前都知道了。
并且在祁澈还没有离世之前,顺平帝就已经默认了这些事情就是祁复做的。
现在听着祁复说的话,顺平帝只觉得十分荒唐。
当然,祁复心中也清楚,这肯定不是顺平帝愿意听到的答案。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祁复硬着头皮又一次回答了:“是的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只要是父皇有想要了解的事情,儿臣这就开始了解,一定不会给父皇带来麻烦。”
“还不会给朕带来麻烦?现在整个京城中的人都知道你做的那些破事儿了,王御史都已经在早朝上提出来了,你怎么在早朝上不说这些话?”顺平帝往下扔了一个茶杯,看向祁复的眼神冰冷。
“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儿臣不懂。”祁复温顺的低下头。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他绝对是不会主动承认的。
反正顺平帝插手了,如果背后的人真的是祁凉的话,顺平帝肯定会让祁凉完成的。
祁复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但凡是个人就知道他是什么打算。
“京城中都在传你对兄弟没有一点兄弟之情,几次三番的对兄弟下手,难道你真的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谁传出去的?”顺平帝死死盯着祁复,一定要祁复说出来个所以然来。
祁复的目光变了变,并没有说话。
“给朕说话!刚才不是会说话吗,怎么现在哑巴了吗?”他的神色冰冷,看向祁复的眼神中带着凉意。
从进来就知道顺平帝的心情肯定不好,祁复也没有多意外。
他依旧是刚才那副温顺的样子,跪下的更柔顺了:“这怎么可能?父皇,儿臣一直都对兄弟们有兄弟之情,就从来没有想过这种事情,您怎么能说出来这种话呢?什么流言,儿臣当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有这种一点用处都没有的流言。”
祁复从头到尾连脸红一下都没有,顺平帝被气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