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割机的速度上来了,可以预见,以后收割机的生产速度只会越来越快。
“眼看就要到农忙了,收割机已经可以开始贩卖了,要是卖不了,就把那些收割机全都出租出去,少收一点租金,让百姓们尽快的收割粮食。”
“喏,陛下。”墨家和公输家的人应声道。
售卖收割机自然不需要人跑腿去售卖,把已经做好的收割机分发到每个郡县,让郡守或卖或租就可以了。
大秦有几十个郡,数百个县,上千个村庄,他们这几十辆收割机完全是杯水车薪啊,这样一想,两家人连忙回去工厂加快收割机的生产。
而工厂内的工人们更是对他们自己生产出来的收割机感到好奇,那么大一个家伙,他们把它从零做到整,心里的满足感不用细说,听说收割机是用来收割庄稼的,他们都想看看这个大家伙是怎么运作的。
墨家的小辈为他们用野草展示了一下收割机的力量,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把一块草地给推平,让工厂的工人们纷纷睁大眼睛看着,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居然是他们帮忙做出来的。
“这个东西还能做到脱壳,这样一来,有了收割机,我们得省下多少的力气啊。”百姓们小声探讨道,直觉得神奇至极。
他们干了一辈子的农活,还是第一次觉得种地还是是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要不怎么说人家有脑子和文化,而他们就只能在田里种地呢。
科举棚,考完试以后,学子们就依依不舍的整理行李离开,他们的试卷被送到稷下学宫,由稷下学宫的老师和考官们一同评改。
不同于后世,这个时候的卷面可不讲究统一答案,除了固定答案的那些题,其余的都是开放题,每个学子的答案都不一样,这也就意味着考官们需要花费更多的精力来批阅试卷。
有时候遇到相左的答案,可未必是错的。
考官们经验丰富,能从考生们的答题思路看出他们是哪一家的人。
而这其中,儒家的考生是最多的。
就在考官们在埋头批改试卷时,已经考完的考生们聚集在一起,开始了事后对答案这个从古到今的惯例。
虽然答案已经没有更改的可能性,可是和人对对答案,知道自己是对的,好歹能求一个心安不是。
“这次的考题,问我们水患该如何治理,大家都是如何做答的?”有考生问道,众人纷纷回想自己的答案。
王生在一旁听着,思绪却飘到很远,他们考之前所猜测到的和干旱蝗灾有关的考题压根没影不说,这一次的考题满满的都是务实,再结合施工队修路一事,王生已经知道自己入了朝堂后该如何去做事。
众学子的答案五花八门,有从地势环境出发的,有从建筑牢固程度出发的,对水患纷纷给出自己的对应方式。
尽管这些方式还很稚嫩,有些地方考虑的还不够全面,可是却让批阅的考官和老师们看了不由会心一笑。
考官们日夜不停歇的批阅着考卷,终于在半个月后第一次走出了房门,迎来了久违的太阳光。
接下来,答题最优秀的十份会送到咸阳宫里,由赵燕歌来决定考生们的名次。
与此同时,临近他们名次的公布时间,稷下学宫的学子们也起了一个大早,“我有些睡不着,你们呢?”
“我也是,心里就是紧张的,昨天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到现在都还不困。”
“也不知道我这次能不能考上?如果考不上,我以后可能就不再参加科举,而是去办个学堂教导村子里面的孩子们读书认字。”一名中年考生苦笑道。
不是他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他更知道身边这些年轻学子们有多优秀。
“如果我这次没考上,我就会留在稷下学宫里,继续钻研学问。”年轻一点的学子说道,身上朝气蓬勃,好似灿烂的朝阳。
“你们是参加了这次大考的考生么?如果是的话,请随我来,有人想见你们。”一个宫人打扮的侍者说道。
众学子们面面相觑,有些狐疑的跟着侍者进了宫。
“奇怪,是让我们所有人都去么?难道我们都考中了?这不可能吧。”有学子皱眉道。
可是看到侍者能带着他们顺利的进入咸阳宫,学子们立马安静下来,不再交头接耳。
“陛下,4860名考生们已经全部到齐。”龙卫道。
一身玄青色常服的赵燕歌走出来见众学子们,“这次诸位考生们的答题都很精彩,只是我想看一下,大家动手实践的能力的如何,如果实践成果出色,哪怕没有考中,我也会把人留下来,而理论和实践都出色的学子们,我将会有重赏。”
学子们心中一震,自认没有考上的人仿佛看到了再来一次的机会,而自认答题优秀,对自己成绩心里有数的人则对赵燕歌口中的重赏起了势在必得之心。
“陛下,不知您说的是哪种实践?”有考生心里紧张,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各种实践。”赵燕歌笑着道,把所有考生们都叫来,手中那前十份优秀答案引而不发。
文武百官们都以为这场秋试已经随着批阅完毕而落幕,可是只有三公们知道,这只是某些事情的开始。
这四千多名考生已经是精英中的精英,是从千万人中被一次又一次筛选出来的,尽管胃口有些大,赵燕歌还是把他们全都送过去参加紧急培训。
刚培训了数百人的左相看到加大了十几倍的数量,心里有些想要吐血,不过好在他不是一个人,刚教导出来的那些人已经帮他分担一些了。
“你们一人带上一些,去把他们的基础给培训一下。”左相道。
“喏,左相大人。”身后数百人应道。
一带十而已,比左相一带数百可要轻松多了。
只是,哪怕没有收到确切的消息,他们心里也清楚,四世陛下培养他们肯定不是看着好玩的。
众人垂眸,把心思收敛起来,而后去教导后面来的新人们。
“晏……。”看到严晏也在其中,一名法家弟子不由惊呼出声道。
不同于他们参加科举,严晏一方大部分人都是被举荐上来的,见到法家弟子,严晏回头颔首,算是打过招呼的意思。
就在那些人按部就班的培训着,朝堂之上,不知何时起,开始变得风声鹤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