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秦相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纪得安想到渐渐步入正轨的学院,难不成,秦相想插手学院一事?
纪得安深色凝重,绝不可能!
接下来的日子,纪得安心事重重,终于,到了二十六那日,纪得安等到半上午,才坐上马车出发,前往秦相府邸。
“庆安侯到!”门口的接待人员高声唱名。
纪得安让手下人递上礼品,跨过门口铺的红绸,跟着接引的人进了大门。
一路上,不停有人来行礼问好,还有许多人在打量这位新侯爷。
这可是庆安侯第一次在这种官员扎堆的场合出现。
纪得安顶着众人的目光坐在宴席的第一张桌子上,一点也不怵。
“侯爷,您在此就坐,若有什么需要,尽可使唤旁边的下人,小的还要去门口迎接客人,失礼了。”接引他的小厮弯着腰,十分恭敬。
坐在纪得安身边的男子突然出声:“滚开!”
纪得安扭头,发现身边的男子跟他差不多年龄,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衫,面露怒色,对着身后的随从语气恶劣。
瞧见纪得安打量的眼神,男子身后的随从面露歉意:“惊扰到侯爷,奴才替我家公子道歉”
说话的时候,那位随从侧了侧身子,纪得安才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意外发现:原来那名男子是被随从从背后控制在椅子上的,若不是纪得安偶然瞟到随从按在男子背部的手,还真的以为是被控制着的男子性情不好,才会辱骂身边下人。
纪得安对着随从笑了笑:“不妨事,我看你家少爷长的挺面善的,合我眼缘”
随从松一口气,以为纪得安被他糊弄住了,并未发现他的动作,也笑着回道:“侯爷谬赞,我家少爷脾气不好,连相爷平日里都十分头疼”
坐在位子上的男子,听着下人当着面编排自己,却一声不吭,一杯又一杯的往嘴里灌酒。
纪得安皱眉:相爷?难不成这个男子是秦相的儿子?
他仔细观察起来身边的男子,灌酒的动作都带着气愤,眉间的愁绪似乎已经凝结了多年,留下了十分明显的川字,酒杯里的酒液洒了不少,落在他墨绿色的长衫上,留下十分明显的水迹,男子却依旧动作不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喝酒,与现场热闹的寿宴气氛格格不入。
纪得安坐在男子身边,不时还需要应对桌上其他官员的话题,男子却一点也没有搭腔的意思,桌上的客人也默契地避开了他。
纪得安在心里打了问号,有意思,看来这秦相与儿子关系并不好啊。
宴席开场,秦相坐在主位上发表一番感谢陛下感谢到场同僚的讲话,没错,秦相寿宴,连皇帝都特意派人送来了贺礼,纪得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