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板,你就别再操心工作上的事儿,这是老三派人去荟珍阁买的热粥,你先吃一点,垫一垫。苏老三拎着一只漂亮的食盒进来。
啊,太好了。宋凌霄正想先吃点东西,人是铁,饭是钢,没有力气怎么打奸商,他决定先吃饱肚子,把血补回来,再和梁庆商议,如何稳准狠地一举干趴下余象天那个老王八!
就在宋凌霄吃粥的时间里,梁庆揣着袖子,下了楼,他仍然心有余悸,脸上带着惶惶然的神色。
他的内心感到了深深的自责,一向没什么责任感的良心,甚至都在隐隐作痛,提醒着梁庆,他竟然还是个有良心的人!
梁庆这般魂不守舍地走过大堂,路也不看,与快步前来的一人撞了个满怀。
梁庆体格不算弱,却被这人往前冲的势头一下子撞在地上。
他抬起头,感到一片阴影罩在自己脸上,周遭空气里充满了森森寒气,他视野中出现了一个穿着锦缎长衫、披着狐皮披风的人,很难形容那股震慑力,在那张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脸上,梁庆却感受到一种经历了漫长时间才能磨砺出的沧桑和沉稳。
宋郢目光低垂,俯视着梁庆,他听到暗卫的传信之后,立刻从家里来,还未及换上出门穿的便服,仅披了一件狐皮披风便匆匆赶来。
梁庆张了张嘴巴,一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他,竟吐不出半个字。
你就是梁庆?
我草民正是
来。
宋郢只说了一个字,梁庆便爬起来,跟着他重新上了二楼,在他身后老老实实地等着。
宋郢隔着门缝站了一会儿,会议室里面传来苏老三和宋凌霄说话的声音,宋郢便那样听了一阵,也没有推门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梁庆的腿都有点麻了,宋郢转过身,那张雌雄莫辩的美人脸上显不出分毫情绪,面无表情地吩咐梁庆:走。
梁庆于是又老老实实地跟着宋郢走了,宛如一个家生奴才,一点显不出风流徽商、青楼老板的荡漾。
少顷,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马车四面包裹严实,一丝风也透不进来,梁庆刚坐稳,马车便行驶起来,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说。又是只有一个字。
好像天生习惯了指派人,只有别人配合他,没有他配合别人。
梁庆在这寒冬腊月之间,竟涔涔流出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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