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鸽子扬起嘴角,又亲亲苏遥,才开始落笔。
鸽台先生终于开始写书稿了。
都已然戌时二刻了。
但鸽子专注之时,效率也是真的高。
写得刷刷地快。
夜色深沉,房间内灯火灼灼,萦绕着淡淡的炭火气息,扑在面上,暖洋洋的。
傅鸽子落笔虽快,但字迹并无多少潦草,还是一样的俊逸出尘。
苏遥跟着读,倒也痛快,傅陵写完一章,他便拿起吹干,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边。
这一次酣畅淋漓地,写了足有一个时辰,桌案上便多上一小沓书稿。
苏遥整理好,鸽子的手还搭在他腰上:“苏老板帮我拿来抽屉中那个盒子。”
抽屉中多出个紫檀木的精巧小盒子,苏遥打开看过一眼,只以为是印泥,便没多问。
此时傅鸽子要,苏遥便以为他要落章,还笑一句:“我也觉得今日写得格外好,便是草稿,也该落个章。”
傅陵只摇头,又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苏遥打开,只见细细的一盒嫣红膏脂,香喷喷的,是什么花的味道。
紫檀木盒子上也雕着团团的花,是旧京的牡丹。
国色天香。
苏遥好奇:“是比一般的印泥精致些,在哪里买的?”
“不是买的。我三婶做的,我顺来一盒。”傅陵笑笑,“这是花朵做的胭脂膏子,你果然没见过。”
这苏遥倒是真没见过。
他便愈发疑惑:“……用这个做印泥么?”
“做印泥也太浪费了。”
傅陵笑出几分促狭,又换一支毛笔,望向苏遥:“我今晚乖乖地写书稿了,苏老板也要说话算话。”
苏遥面上微烫,但还是不懂这与胭脂膏子的关系。
他微微一怔,便察觉傅陵一手搭上他衣带。
苏遥忙按住他:“结稿费行,不能在这儿,都是书稿,还有烛台……”
外头似乎悠悠地起了些风,吹得窗棂微微作响。
天气渐寒,就快入冬。
傅陵望一眼房中燃烧的火盆,便轻轻拽住衣带一扯,笑笑:“不在这儿结稿费。但结稿费之前,有些事得在这里做。”
苏遥衣带一散,领口便松开,秋日的衣裳原本层层叠叠,这一下便依次地散落下来,露出白皙的颈肩。
苏遥不由攥住:“你又要玩什么花样?”
苏遥松松地抓住衣襟,倒衬得一段白皙锁骨若隐若现。
颇为撩人。
鸽子便拿过胭脂,用笔蘸一下:“方才我写到周弋于灵泉山庄一画惊四座,苏老板看到了么?”
是一段很震撼的情节来着。
周弋得知一桩武林密事,趁灵泉山庄罪魁祸首齐聚,便故意画上一幅画,隐喻昔年旧事。
是很精彩的一场戏。
苏遥也看得十分畅快。
傅鸽子便挑眉笑笑:“然后我突然想到,从前我总说我很会画画,也没有给你画过。今日倒是手痒了。”
苏遥对上傅陵眸中三分促狭,便隐约有些预感。
果然见他拨开苏遥的衣衫,提笔落在苏遥锁骨处,扬起唇角:“我最会画梅花了,苏老板第一次与我见面,就送得梅花。我给画一枝,作为回礼。”
苏遥还没说答不答应,鸽子已吻上苏遥唇角:“今天不玩第十五页,也不玩第二十六页,就让我画一笔吧,好不好?”
鸽子语气低沉,已飞快地进入结稿费的状态。
这个工作与生活状态的无缝切换,也是很厉害。
苏遥只好道:“画完就罢了,不能在这……唔……”
苏遥这句话又没说完,便被傅陵深深地吻了上来。
傅鸽子那只沾上胭脂的笔,还点在苏遥颈肩处,轻轻的痒。
傅陵深深地纠缠一会儿,便缓缓放开,倒是顺着吻上苏遥的面颊并耳畔,再向下就是颈肩与锁骨,然后一把扯开苏遥的衣裳。
层层叠叠的衣衫滑落,露出白皙的肩颈,傅陵一手扶住苏遥肩膀,另一手竟认认真真地于左肩处勾画起来。
苏遥只觉得痒,忍不住微微颤动。
傅鸽子倒是甚为凝神,只轻轻吻一下锁骨处:“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