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估计是不行。
傅陵纠结一会子,又克服一会子,终于屈服于心上人的变相催更,溜回房间挠头写文去了。
今日果然又是大雨天。
暴雨如注,一院繁茂草木焕如新生。
苏遥只觉得,鹤台先生今日表现很好。
上午跟着吃一上午,居然当真老实在房中写了半日的文。
苏遥倍感欣慰。
那……是不是每日先送点吃食投喂一下,这鸽子才会产粮?
并不是。
苏老板想多了。
傅鸽子下午的行程是这样的——
先坐在窗前写了小半章,嫌雨声敲打得头疼,就歪在榻上睡了半下午,醒来出去吃个晚饭,脸不红心不跳地表示自己认真写文了,回来抱住桂皮玩到现在。
有些人看起来努力了。
实际上背地里在摸鱼。
苏遥尚不知情,瞧着人辛苦,还进厨房,又给真认真没摸鱼的阿言和只摸鱼没认真的傅鸽子,煮了鲜香滑嫩的小肉丸汤。
烛火摇曳,苏遥挤着瘦肉丸,又好笑地念起上午时的聊天:以傅鸽子的出身,想来也没进过厨房。大抵是好奇吧,才随口一提想学的话。
傅鸽子的出身……
苏遥终究记得要去找他聊一聊的话。
要不今儿去聊聊?
苏遥只想着择日不如撞日,决定后,似乎先前的措辞也用不着了。
正要轻松地将肉丸汤送去,齐伯却于一旁接手:“公子回去歇息一下吧,瞧着又出汗了。”
厨房还是有些热。
一身灶台烟火也不方便寻人闲聊,苏遥便回房,打算洗个澡先。
刚刚入夜,时辰尚早。
雨势却颇为迅猛,大有倾盆之势。
房间内水汽氤氲,苏遥正要于浴桶中出来,忽然听闻房中“咣啷”一声。
苏遥一疑,接着又听到“扑通”一声,仿佛有重物落地。
接着便是一声悠长猫叫。
桂皮又来了。
苏遥笑笑,披上中衣,从屏风后转出,果见圆滚滚的桂皮正卧在房间地毯上,舔着毛爪。
瞧见苏遥,小小叫了一声,又睁大无辜的双眼。
怎么瞧着有点可怜?
苏遥顺着望过去,却看见衣架倒了,干净衣裳散落一地。
桂皮偷偷抬眼,心虚地“喵”一声。
苏遥一时既无奈又好笑,过去揉一把猫脑袋。
你怎么这么大劲,衣架也能踢倒?
我这衣裳是白洗了。
秃头桂皮晃晃脑袋,又蹭蹭他的手,可怜巴巴。
卖萌可耻,但有用。
猫猫可不得惯着养吗?
苏遥又撸它两下,系好衣带,笑笑过去收拾衣服。
不过还真没干净衣裳了。
苏遥微微有一点洁癖,散落的衣裳扑了点灰,他刚洗完澡,不大愿意穿。
干净衣裳又得翻柜子,拿出晾一下先。
苏遥一错眼,便瞧见康娘子的红木盒子。
那件雪青衣衫倒是洗好一直收着。
里头套件中衣,应当能穿出去了。
苏遥刚一伸手,便听得敲门声:“苏老板,桂皮又在你这里吗?”
苏遥身上的中衣单薄,不能见人,他忙穿上雪青衣裳,答一声:“是在我这儿,傅先生稍等。”
傅陵正吃着猫醋,眼前门一开,整只鸽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