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遥只能笑笑解释:“我房中有些乱,还没收拾。”
傅陵瞥见屏风后氤氲的水汽,散落的衣裳一角,还有趴在地毯上,咬线头玩得不亦乐乎的桂皮。
桂皮你……
算了。
傅陵一搭眼便大略猜出始末,瞅着自家憨头憨脑的猫,不知道该骂该夸。
骂也好,夸也罢,以后再不能让桂皮进来了。
苏老板穿这样让我看见也就罢了,若再来一次,让别人瞧见……
傅鸽子光想想,就喝一地窖的醋。
念及此处,傅陵终于稍微回神,勉强清清嗓子:“……苏老板稍等,桂皮把你的衣裳弄脏了,我去给你拿件我的。”
苏遥微微一笑:“不必麻烦了。我还有的穿,这件挺好的。”
挺好的……
但美人你穿成这样……我没法和你好好坐着聊天。
为了防止自己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来,傅相飞快地跑回房间拾了件干净衣裳,把苏遥兜头一罩。
苏遥让这衣裳盖一头,傅陵颇有些手忙脚乱地给他裹上,又正色道:“苏老板大病初愈,穿得太薄了。我的这件厚,换我的吧。”
夏夜骤雨,风雨连潮,是有些湿寒。
苏遥想想有理,便关上门再去换上。
整理衣带时,又觉得傅先生今晚略为奇怪:怎么说话老卡壳?
傅相还能正常开口,那都得仰赖自我修养。
从前于朝堂上,美人计也不是没经过,西域塞北江南的美人见得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