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挑眉笑笑:“当真吗?”
苏遥点个头:“鹤台先生可是旧京最好的话本先生。”
傅鸽子的虚荣心还没膨胀到脸上,便听得苏遥语气真诚地补了一句:“若是不拖更,就是更好的了。”
傅鸽子像个刚膨胀到一半的气球,“砰”一声裂了。
行叭。
心上人催我写稿,还能怎么办?
傅鸽子认命地提笔,却又念起苏遥:“苏老板先回去休息吧。我估计还得写一会儿。”
那日齐伯为何敲门,傅陵细想下,便懂了。
苏遥却道:“不碍事,我一向睡不那么早。”
又笑笑:“傅先生若还卡文,正好与我聊聊。若傅先生卡一晚上,明日我与谁签契书呢?”
傅陵本也不愿意他走,又顾念苏遥身体:“那过会儿夜深了,得回去睡。”
苏遥点头,又翻起书稿。
这一手新书,只看一遍怎么够。
烛火辉辉,傅陵与苏遥略说过两句,思路确实顺了些。
再加上苏遥就于一旁坐着,他也没法摸鱼,顺势便写下去。
文学创作讲究激情,他一时写得投入,再抬头时,夜已深沉。
一偏头,苏遥却趴在他的书稿上睡着了。
灯火灼灼,四下悄寂。
傅陵放下笔,只瞧见苏遥眼角的泪痣藏在衣袖间,一缕乌发滑下,半遮半掩,却甚为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