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亭先生近年来越发不理朝局,他大约也并未全程跟着。季源先生还在旧京,他许是拐个弯,直接来找师弟了。”
傅陵解释一二,苏遥又想到:“我先前听说,府尹和陆山长,想留季源先生把关这次秋闱。若高先生也来,旧京今年的秋闱可严了。”
傅陵一顿,又有些酸:“你在担心那个许先生吗?”
“没有。”
苏遥直接否认,也没多想,“许先生肯定能过的。”
傅鸽更酸了,却听到苏遥又念叨:“我主要是担心阿言。若以后习惯了,下届还如此,阿言怎么办呢?”
傅陵微微一顿,只扬起嘴角:“阿言这么小,苏老板就考虑秋闱?”
“三年后,也不算太小了,先去考着试试。不过也得先考中秀才……”
苏遥扯起阿言,便有话说,傅陵听他念叨,只能默默好笑。
三年以后,阿言是什么,还难说呢。
反正是什么,都不会只是个秀才。
按照夫子的消息,太后已决议动手,这位高亭先生哪股势力都不属于,此时来,还事涉青石书院,带来的是生机,还是死路?
苏遥与傅陵一路为此事匆匆赶回书铺,却并未见到高亭先生。
齐伯只道:“我昨儿见他,他说要隔上几日再来,说什么先仔细搞清楚。也不肯多说。但公子今日要回来,他是知道的。”
那只能先等等看。
苏遥按下此事先不提,他一路风尘仆仆,齐伯很是与他修整一番,把成安也赶走,亲自忙前忙后地收拾。
看苏遥吃下一碗鱼饺,还不肯走。
烛火莹莹,苏遥咽下最后一口汤,瞧着齐伯还在忙活:“齐伯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就好。”
“没事没事,我收拾完了,这就好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