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陵来什么来。
苏遥想想便面上滚烫,又催促:“您老来吧,涂完快给我盖上。”
裴仪心内好笑,也不由感叹苏遥这脸皮薄的简直罕见。
都两口子了,有啥不能看的。
但苏遥耳根都红了,裴仪一个还算板正的老先生,也没有逗人的恶趣味。
他便拿出药:“有点凉,疼就说。”
也不知给用得什么药,苏遥觉得冰冰凉凉,有些微微地刺痛,倒没有想象中的疼,还有一丢丢痒。
裴仪凃得很小心:“看来止疼方子对你挺有用,我给小殿下服,他还是疼得睡不着。”
这称呼让苏遥稍稍一默。
阿言终究是要走了。
各人皆有各人的命数,离别才是人间的常态。
苏遥便微微叹一声:“阿言怎么样?”
“他底子比你好点,但伤着胳膊了。骨头上的毛病,怕是要多养两天。”
裴仪待苏遥身上晾干,又扶着他慢慢翻个身,“小孩子家骨头长得快,倒不用多担心。你少操心,专心养你自己的。”
苏遥只好不问,趴在榻上,又觉得背后有些痒。
裴仪轻手轻脚:“都收口了,再过两天,可能会有点痒。我有除疤的药,你可千万别自己抓。生得这么白,留个疤多可惜。039”
苏遥“嗯”一声,日光明澈,他在榻上伏一会儿,便察觉裴仪给他搭上薄被。
裴仪坐到后面,刚刚在他腿上擦一下,便听见叩门声:“裴大夫?”
傅陵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