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
芸娘倏地起身,使出身力气扑向恶汉一条腿,将手中别针针尖狠狠往恶汉腿上扎去。另一只手已经扑抓了一把茅草塞进恶汉口中,堵住了他的痛呼。
恶汉的腿被针尖扎中,因着脚上套了茅草圈,另一只脚便被带动的跟着一个趔趄,重重倒在地上。
芸娘低吼一声:“快,掐他脖子!”
在她扑过去捂住恶汉嘴时,有人上前掐住了恶汉脖子。
恶汉被捂得踹不上气,双腿重重的踢打着地面。
有更多的人上前,压住了他的腿脚。压住了他的手臂、前胸。
无数只手掐在他颈子上,恶汉一双眼珠子突出来,一张脸憋的紫红。
在他死死的做出最后一番挣扎后,身蓦地松了劲。
众人气喘吁吁松了手,再去探恶汉鼻息,已是死尸一具。
钥匙已从恶汉腰间转移到了芸娘手上。
她擦了擦面脸虚汗,忍着身上的剧痛,压低声音道:“我们只有跑这一条路。否则,留下就是死。”
她心知眼前众人是一盘散沙,便继续道:“等会我们溜出去,不要往一个方向跑,要往四面八方跑。如若被捉住了,对方人少我们就反抗。人多我们就投降。保命要紧!”
众人点点头。
牢门缓缓打开,芸娘弓着身子逶迤在最前面。
离火把越近,便看的越清楚。
这是一座借着塌方的半边山洞盖起来的巢穴,一边是土砖,一边是石壁。内空不大,极可能是曾经用来守林子或者猎人中途歇息之处,不知为何废弃后,成了劫匪的老巢。
前方渐渐传来人语声,还有激动时的吼叫声。
这声音芸娘熟悉,她在赌场上便听到过这样的声音,饱含了贪婪和狂妄。
她往身后嘘了一声,提醒众人不要出声。
一旁有个藤筐。
她轻轻拿起藤筐套在头上,遮着身子,静静往前行了几步,通过藤筐的网眼瞧去,在另一边的屋子里,聚集着五六人,正光着膀子摇着筛子,神情认真而投入。
藤筐移动,再移动,再移动,渐渐到了山洞洞口。
她透过网眼一瞧便想骂娘。
上了锁的。
这洞口的门的是上了锁的。必须得人拿了钥匙开了锁,才能逃出去。
她含恨套着藤筐溜回去,向众人摇头。
没有旁的路可走。要出去,便得将钥匙偷过来,开了锁才能出去。
众人重新回了牢房,恶汉的尸体还摆在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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