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来告诉朕,这笛子上刻着什么?”
不待慕榭清回答,萧旭渊自己就把笛子上的诗句念了出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好一个又岂在朝朝暮暮?”萧旭渊逼视着眼前的人,不肯错过对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问,“说,笛子哪来的。”
其实他更想问得是,是不是那个人送你的,亦或是这笛子根本就是你们俩的定情之物。可话至嘴边,他却问不出了,内心深处已隐隐的有了答案。
慕榭清直视着萧旭渊的眼睛,字正腔圆道,“陛下不是猜到了吗,又何必多此一问。”
萧旭渊的瞳孔骤缩,即使已经知道笛子的来历,可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你竟敢把它带进宫来。”
“作为宫妃,你将宫规视为何物。”
“......”
萧旭渊未说出口的话在触及到慕榭清清凌凌的眼神时,顿住了。
“只要陛下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笛子的来历,也没有人会想到笛子上诗句遥指的人不是陛下。”就算笛子被人发现,不明就里的人也只会以为那是她和萧旭渊的情深之物。
退一万步说,最后有人知道了笛子的来历,想借此陷害她,她也不怕,只因此笛早已非彼笛。魏知非送的那只玉笛,早在进宫前就毁了,如今的这只玉笛与它也只是外形上形似而已,从材质到构造两者可谓云泥之别。
她当初打造这只笛子,打着的就是将它带进宫来的准备,她十分好奇这只笛子能给她带来多少惊喜。
“至于陛下说的宫规一事,臣妾又不是真的宫妃,实在没必要每一条宫规都遵守吧。”慕榭清歪着头,言笑晏晏道,“您说是不是呀,陛下。”
轻飘飘地一句话‘你说是不是呀,陛下’使得萧旭渊心中所有的不快、愤懑、纠结......都失去了宣泄的理由。
“此事若被人发现,朕是不会保你的,你好自为之,”和萧旭渊声音同时响起的是,笛子撞击桌面的声响。
萧旭渊说完,看也不看慕榭清一眼,径自从她身旁走过。
等确定人离开了,慕榭清才上前拾起桌面上晶莹剔透、泛着莹莹绿光的玉笛,小声道,“可算是让他发现了,不枉费本宫把你放在桌上如此之久。”
“下个该让谁发现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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