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之前的经验在,她应付起来倒还算是沉着冷静。
夏珍写了一条微博,将粉丝的问题有针对性的归纳回答后,置顶在微博。
好在粉丝更愿意相信她,解释也算是合情合理,大家都接受的很快。
当然还有部分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在里头钻空子,问夏珍又是怎么跟陶泽扯上关系。
鉴于这件事牵扯到她与陶泽的个人隐私,所以夏珍并没有作出解释。
网友再如何议论纷纷,夏珍也没有精力再去关注。
因为宣舒雅来了。
门铃叮咚叮咚的响起来,文秀按住要起身的陶泽,沉声道:“我去!”
门后的宣舒雅没想到第一个见面的就是文秀,还小小倒退了半步。
“站在那里干什么?现在天冷了,快点进来。”
文秀扯了一把宣舒雅的手,将她拉近了屋。
宣舒雅连忙换鞋,进来后,正面对上坐在沙发上的陶泽、夏珍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用何种表情相处。
愤怒吧,陶泽就坐在那;欣喜吧,眼下的场景实在是没办法喜的起来。
宣舒雅纠结了两秒,还是放弃挤出笑容,任由文秀拉着她走。
“来来来,今天大家正好都在,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多大点事儿,还没完没了了。”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文秀的声音明显加重了不少,可见这件事确实是把她惹火了。
文秀比较少发火,起码宣舒雅从来没见过,这是她第一回见,因此格外的胆战心惊。
“文姨你听我解释,这件事……”
文秀举起左手,“好的,我会听你解释,但不是现在。”
“……好。”
文秀又道,“现在,我要先听听阿泽要走的原因。”
是的,自从见到陶泽,文秀都没有逼问过他到底为什么要走。其实她心里也有数,但此刻不是说给她,而是说给在场另一个人听的。
场内突然安静下来,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他身上来,陶泽没有立即回答出来。
他下意识就去看夏珍,然后他又看了眼跟文秀坐在一排的宣舒雅,“我不想结婚。”
“不想跟谁结婚?”
“舒雅,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早在陶泽开始说话前,宣舒雅的手就开始颤抖起来。
陶泽说完后,宣舒雅连肩膀都抖了起来。
她不断摇着头,不管陶泽说什么,她就是不听:“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舒雅,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以前觉得你们两个人互相喜欢,只是阿泽不想结婚,所以才想着逼他一逼,谁知道把阿泽给逼得离家出走了。”文秀扯下宣舒雅捂着耳朵的手,拍着手背,“舒雅啊,你……”
“文姨,我没事。”
“那文姨问你,微博上说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真的。”
宣舒雅回答的很快,她眼眶微微红着,眼睛里没有泪,可她整个人看起来有种非常疲倦的样子。
“我打了她,我打的没错。”宣舒雅执拗地盯着夏珍,“是她,阿泽怎么可能不喜欢我,肯定是因为她插手。”
文秀叹气,你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夏珍,你来说说。”
其实这件事外人看起来不明白,他们心里明白得很。
夏珍把怎么跟陶泽再见到,以及陶泽跟她回来后的时候,大致的描述了一次。
宣舒雅听得很认真,这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陶泽。
她的脸上时而露出怀疑,时而露出痛恨,最后还是摇着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我知道这里头肯定存在着误会,但我不希望这个误会再次扩大。文姨把宣小姐叫来,就是想要彻底解决这件事。你的行为,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希望宣小姐能够明白。”
宣舒雅目光发直,并不搭理夏珍,显然没在听她说话。
文秀拍了拍她手,她才如梦方醒,有点恍惚,“阿泽,我想听你说。”
陶泽嘴唇嚅动,说了句什么,宣舒雅没有听见。
其实她压根就没有注意听,她的脑子乱糟糟的,各种回忆自脑中闪过,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
“长大后,我一定要做阿泽的新娘!”
九岁的宣舒雅穿着一身小洋装,站在四个小孩面前许下诺言。
她是如此自豪又坚信着,十六年来一直贯彻始终。
每年生日愿望,宣舒雅许的第一个愿总是“做阿泽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