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尽的话都藏着一声叹息中了,史同心中一凉,已经明白了那恒的答案。
他是不可能放他下来了。
不管他们怎么约定,说的都是不主动算计对方。
但现在,是他不小心中了别人的陷阱,那恒没有做过任何的小动作。放不放他下来,是合作外的选择。
放他下来,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
不放下来,就少一个。
史同想,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不会放的。
史同也跟着叹气,他看到那恒捡了根树枝,小心翼翼一寸寸探查过去,终于来到了白皮箱子处,利用钥匙打开了箱子。
里面虽然没有食物了,但还是有很多其他的东西。
那恒拿走了一半,剩下了另一半。
“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一人一半。”那恒将地上的包背起来,很是感慨地说,“我不会趁机做什么事情,但……也希望你们体谅我。”
那恒又看了史同一眼,决然地掉头离开了。
可惜这是比赛。
比赛除了输就是赢,很残酷啊。
那恒离开后,史同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但他还不想就这么离开。
他挥了几下手,想要将背上的包取下来。
但登山包有几分重量,甩下来的时候差点没拽住。
史同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拽起来,拉开拉链,从里头找到一把就比指头长一点的折叠刀。
刀锋砍了太大的东西,已经没有开始的锋利。
史同又摸出了那枚信号弹,揣到裤子口袋里以防万一。
然后他将登山包扔了,打算孤注一掷。
要想割断绳子,史同必须要倒立着做一个类似仰卧起坐的动作。
本来对于他来说,这是个极为简单的动作,但处在反重力的倒立状态,就变得非常难。
他试了几次,就觉得腹部宛如火烧,刺痛难忍。
再加上他的尝试,使得动作幅度变大,绳子摇晃的很厉害,被捆住的脚腕磨损的更加厉害。即使不看,他也知道脚踝估计是肿了,如果再不解开,很可能要淤血脱臼。
人在没有退路的时候,总是能够爆发出难以预料的潜力。
好在史同平日里有坚持锻炼,身上精壮,有肌肉。
他休息了几分钟蓄力,终于在一次用力的弓背中握住了自己的脚踝。
反重力的动作让他维持的非常吃力,他左手拽住绳子,右手拿着水果刀不停地切割。
刀口不够锐利,磨了好几下才终于割好。
绳子即将要断的时候,史同的手还握在绳子上,因此摔下来的动作缓冲了一下,他是双脚落地的。
不过史同的脚原先就受了伤,又一直没好。
再接受如此猛烈的撞击,史同只觉得脚踝一阵无力,每次想要爬起来,都会传来闷痛感,使不上力。
心知是骨头出问题了,他也无能为力了。
比赛固然重要,但健康的身体更重要。
他的脚二度受伤,再拖下去不知道会不会落下什么病症,这种隐患使得史同终于打心底里放弃了比赛。
他准备退出了。
从绳子上跌下来的时候,信号弹就从口袋里掉出来了。
史同挪了几步,握在手里。
他看着只剩下半截的绳子,“这到底是谁设的,不得不服啊。”
说完话,手里的信号弹腾空而起,在空中炸开一声响。
没过多久,周围的一棵树上竟然爬下来一个人。
史同瞪大了眼睛,吃惊非常。
“竟然是你……”
夏珍小跑着过来,将史同散落一地的东西捡起来,收拾到包里去。
再把登山包放在他触手可及的位置,担忧地说:“你没事吧?”
“这是你做的?”史同充耳不闻,只是盯着夏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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