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希想起齐铭一身伤疤都还没好全,问他还有没有别的伤,他也不说,像是有些忌讳提以前的事。
白木希琢磨了一会儿,待肚子不是那么撑了,又跑出去。
城西有个大夫,名声不错,开药也不贵,天天排长队,白木希身子一向很好,很少到这里来,跑到这里一看,前面至少排了二十多个人。
穷人之间就不搞什么掏钱插队了,他乖乖坐在门外的石头上,撑着下巴排队,一边等,一边在心里计划接下来要去哪里继续推荐珍珠膏。
如此排了许久的队,才终于轮到他。
可人家大夫见他是来替别人问诊的,便道这种事要病人亲自来,望闻问切。总要把把脉才知道病人是怎么回事,白木希无奈,便谎称病人有些讳疾忌医,不肯过来。
大夫想了想,便问他齐铭的情况,白木希将自己观察到的仔仔细细说给大夫听,大夫一时也说不准全部症状,只敢确定一些外伤,便让小徒弟给他抓了一些跌打损伤的外用药膏,和补气的中药,并嘱咐他如何煎药。
如此又花了三四两银子。
白木希略微有些肉痛,可想到齐铭的身体,又觉得很是值当,于是跑回家中,花了一下午时间煎药。
待齐铭打坐到傍晚,正准备休息时,一晚浓浓的药汁就端到了面前。
齐铭:“……”
白木希小心翼翼道:“大夫说,这药可以调神补气,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哦这里还有外用的伤药,你身上要是哪里的伤口还没好全,用这个好,比我之前给你用的药好得多。”
齐铭无奈。
他的外伤其实并无大碍了,有没有这些跌打损伤的药都会恢复,至于他的内伤,齐铭活都不想活了,并不愿意费神去想,当然喝这些调理身体的药也没什么用处便是了。
可瞧着白木希一脸期待的表情,回想他这一天的折腾,齐铭多少明白过来,只能认命的坐到桌前,将那一碗又苦又酸的药汁灌进肚子里。
白木希在一旁准备了一碗清水和好多焦糖,心想这中药苦的他闻到就想吐,齐铭喝起来肯定困难,多给他准备些水和糖,好让他缓一缓。
结果齐铭一口气将药汁喝了干净,接着一抹嘴,转身去准备洗漱。
白木希一愣,忙拿起桌上的焦糖追过去:“哎哎,快吃颗糖,这药很苦的。”
齐铭好气又好笑,这药苦不苦的还用他说吗,他只是不想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