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你钟爱的黑咖啡,如果宋顾问闲的淡疼的话还请自己去找点乐子,毕竟我们宿舍禁止宠物进入.”
我第一次知道,老顾的嘴原来可以这么毒.
“这样啊,那下次我注意,理干净毛再来.”
宋朝邪起身摆了摆手,随即悠哉悠哉的往门口走去.
“吴真,回头来我办公室喝咖啡.”
宋朝邪扔下一句话,就消失在了门口.
“得,我也走了,回去补觉.”,李羁阳将燃尽的烟头摁灭在了椅子把手上,随即捏着烟头出了房间.
顾格没多说,端着装有寥寥几个垃圾的垃圾桶出了门.
“啧,怎么都不喜欢关门?”,江阳上前,将手搭在门把手上,沉默片刻,回头说道:
“这日子越来越有判头了.”
我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有什么可期盼的?
直到房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才悠闲的躺在了床上.
大家今天都有些怪怪的.
还有那个老人的话到底几个意思,池稹跟我有什么关系?四年前的017号病人跟我吴真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上进青年而已.
第038章院长
待人散了去,柳悦又一声不响的出现在了门口.
虽然我挺喜欢她的,也挺稀罕见到她,但此时我只想落个清净.
“吴真,来医务室一趟.”,柳悦留了句话,就消失在了房间门口.
我不得已,只能耷拉着鞋往医务室走,一入门,就看见柳悦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
我清楚他是病院的医生,但我没兴趣去关注他是谁,包括他的名字.
“柳护士,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问.
“张医生看看你头上的伤口,这么些天了,确认一下是否可以拆线了.”,柳悦说着,摆放着托盘里的工具.
“好的.”,我应了声,随即在病床上坐了下来.
事实上脑袋上的伤口一点感觉也没有了,估摸着好了吧.
我想.
张医生戴着口罩,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见他拿着医用剪刀走到我旁边,轻而易举便解开了伤口上包着的纱布.
“恢复的不错.”
张医生将纱布放在了椅车上,然后带好医用橡胶手套,取过一把镊子,用碘伏消毒后对准了我.
柳悦则是用棉球在我脑袋上涂了层什么.
“这就拆线了?”,我问,同时看着张医生手中泛着冷冽光芒的镊子和剪刀,后背有些发凉.
“是的.”,张医生应着,眼神示意我做好准备,待着别动.
“不是……不用打麻药吗难道,就直接上手了?”,我不由的瑟缩了一下.
“拆线一般不需要打麻药.”,张医生说着,已经凑近了来:
“缝线只在前期起到牵拉的作用,后期基本没有作用,并且不会与组织发生粘连,在拆线时患者基本没有疼痛的感觉.”
不是,我的哥,您说这些我也不明白啊!我心里有些慌,当初缝线时不慌,现在倒觉得慌的要死了.
“放松,别害怕,很快就好了.”,柳悦安慰着.
“我没有害怕,我只是有点…激动.”
柳悦似是看准了我在嘴硬,轻笑一声.
这笑的我挺尴尬的,但还是保持坐立姿势不敢动弹,生怕我一颤抖张医生一个手抖,到时候哦豁,脑袋又开了一个瓢.
我只觉得张医生在我脑袋上捣鼓着,全程倒是没有感到一丝疼痛,但我还是很慌,害怕不是觉得不痛,而是痛得麻木了已经.
不大的病房里,静的好像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和我似要撞破胸腔的心跳声.
“好了.”
张医生将工具放在了托盘里,取下了橡胶手套:
“柳悦包扎一下,预防感染.”
“好的.”
柳悦应了声,随即行动了起来.
而我的目光却在面前摘下口罩的张医生身上——怎么就觉着他这眉目轮廓这么眼熟呢?
我细细的回想着,随即脑海中浮现出斜阳映窗台,清风揽青帘,少年眉间淡淡愁,满身书卷气,倚在半阑不珊前的画面.
“你是……张谦珏?!”,我有些激动的脱口而出.
“嗯,是.”,他应了声,往自己的胸拍扫了一眼.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之前是同学来着!横阳一中对不对?!”,看见老同学,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实在的,我心里还是挺激动的.
“不好意思,你可能认错人了,我是在私立学校完成学业的.”,张谦珏说着,在手上喷了些酒精,随即用白大褂胸兜里的手巾擦干净了手.
不对啊,横阳一中是我高中学校,既然我印象里有这样一个人,那么代表之前我们应该是接触过的.
“不好意思,我并不认识你,现在到了我的下班时间,下次再聊.”,张谦珏说着,脱下白大褂,穿着一身正装出了医务室.
我有些纳闷,难不成真的认错人了?
“好了.”,柳悦放下手中的工具,看了看门口张医生所消失的地方:
“张医生可是院里的香馍馍,好多年轻女护士都惦记着他呢.”
不知道柳悦是对我说的还是在自说自地.
“那柳护士你呢?惦记他吗?”,我好奇的多了句嘴.
“我要没男朋友的话应该也会惦记他吧,毕竟人性格又好又那么优秀……”柳悦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