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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之子传送中……愈者锚点标记准备……3,2,1”
“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米贝贝急得跳脚,但冰冷的程序却不顾她的尔康手,只知按照设定办事。
嫩绿色的光芒在她腰背处凝结,带来一阵温润清凉。
“锚点标记完成,气运之子开始传送……新手引导结束,系统脱离……脱离完毕。”
“……这啥?”
米贝贝傻眼的发现,随着系统音响起,她眼前的确掉下来了一具血糊糊的人形生物,似乎就是气运之子。
而把这个人传送来的系统却在给她扔了个大麻烦之后,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任凭她怎么呼唤都没有回音。
米贝贝气得跺了跺脚,终于还是决定先看看这个掉下来的人再说。她小心地蹭到地上的血人附近,看他没有反应,这才继续接近。
“不会直接摔死了吧?”米贝贝低声嘟囔,弯腰试探着伸手。
原本一动不动的血人突然伸手抓住少女的腕子,转动脑袋,露出一张堪称锋锐的面孔,和一双深邃冰冷的眼睛。
“啊!”米贝贝惊慌地挣扎,却丝毫无法撼动男人的手指。
“你是谁?”沈危楼压下喉间的血腥气,哑声询问。
米贝贝咬着嘴唇,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身为灵渊大陆唯一的药族后裔,她从小就被教导,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
一旦被人知道她就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药族,结局要么是被人圈禁起来割肉取血,要么就是被人直接杀了分为几份放进专门的储物器具里。
在过去的十八年里,她也的确活得十分隐蔽,甚至为了自身安全,一直龟缩在只有普通人的禁魔之地内。
可如果不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个人一定不会相信她。
但是……
米贝贝想起系统口中所说的两大要点:
其一,身为愈者锚点的宿主,她可以通过治疗气运之子,获得他们身上逸散的气运,且不会对他们产生不利影响。
其二,气运之子一旦接受愈者的治疗,就会自动与她签订契约,不可互相伤害。
她瞄了一眼这人身上金灿灿的气运,还是没压下心中的渴望。
就算身受重伤,处于气运低谷,他都有金中带紫的气运,如果能治好他,估计自己也会获得不少气运。
而且虽然这人一副冰冷可怕的模样,但前世她身为中医,早就摸出了这人的脉象。
无根无神,漂浮绵软,明显是死脉。如果她不出手救人,估计他活不到今晚。
也许是她沉默的时间有些久,沈危楼又加大了几分力气,冷声道:“快说!你是什么人?”
“疼!”被他冷不丁的一捏,米贝贝轻嘶一声,几乎想要放生他算了。
但身为文明世界的好孩子,米贝贝还是做不到眼看着他死掉。
她见这人腰侧配着一柄长剑,便小心地伸出另外一只手,在露出的剑锋上蹭了一下。
她举着流血的手指,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直接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果然这人不过是外强中干。
不论她是伸手去碰他的武器,还是直接往他嘴里塞东西,他都只是用冰冷的目光看着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就连抓着她的手,劲力也在逐渐松懈。
“哎呀,你快点喝呀。”米贝贝见这人瞳孔都要散开了,急得直催他。
他是傻子吗,连药族特有的带着清甜气息的血液味道都闻不出来?
沈危楼看着眼前这个古怪的少女,她一头黑发,肤色雪白,眼睛又圆又大,像是一只警惕的小兽,此时她正撅着蔷薇色的唇瓣,着急的看着他。
他对上她不似作假的焦急神色,终于喉结微动,将口中鲜血咽下。
好似有一股温凉气流从丹田升起,在他体内到处梭巡。
气流所到之处,残破的经脉恢复生机,碎裂的脏器开始恢复。
他抬手看到掌心迅速愈合的伤口,终于知道了这个少女的身份。
“你是药族后裔。”
对上他深邃的目光,米贝贝有些紧张:“我治好了你,你是不能伤害我的,不信你摸一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有契约。”
“我不会伤害你。”
沈危楼撑着身体站起,动作间牵扯到体内尚未愈合的伤口,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还没痊愈,先别动。”米贝贝上前一步扶住了他:“虽然不知道你受伤之前在干什么,但你现在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这里是禁魔之地。”
沈危楼闭目感应了一下,发现体内干涸的灵力的确没有恢复的迹象。
他顿了一下,低头看向身高只到她胸口的少女:“我叫沈危楼,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米贝贝,叫我贝贝就可以。”
“恕我冒昧,姑娘你多大年纪了?”
“我十八岁了。”米贝贝茫然地抬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 ' ')('“那么,冒犯了,”沈危楼一手掐住少女的下颌,俯身吻向她的唇瓣。
灵活的舌尖撬开少女的贝齿,强势的探入她口腔内四处舔舐。
“你干……唔。”米贝贝伸手推拒,手也被男人一把攥在掌心,只能仰着头被这个初识的男人亲吻。
男人虽然气势冷冰冰的,但唇舌炙热,他起初只是含着她的舌尖吸吮,在感受到少女的瑟缩后,又安慰般的温柔啄吻。
米贝贝虽然一开始有些懵逼,但随后就意识到这人应该只是想要从她这里获得一些体液来恢复灵力。
是的,药族的血肉可以治疗内外伤,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效果,唾液等体液可以恢复灵力和解毒,甚至能去除心魔。
既能回血回蓝还能当解毒剂用,偶尔修炼遇到瓶颈还能当清心丹,谁见了不想抓走她自己养,唐僧肉都没她效果棒。
沈危楼松开了被自己吮的红肿的双唇,又侧头安抚性的蹭了蹭少女的唇瓣。
“抱歉,是我孟浪了,但我有一人命关天的大事,迫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沈危楼注视着少女的双眼,缓声道歉。
“没、没事。”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被别人亲吻,米贝贝结巴了一下:“说了要治好你的,我已经做过这个准备了。”
“那我还能……”沈危楼从未开口向女人或孩子要过东西,一时间竟有些局促。
米贝贝看他紧张,犹豫了一下,果断抬头再次吻了上去:“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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