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彰同样好奇姑娘去哪了,忍不住问宋佩瑜。
宋佩瑜反问,“你觉得姑娘去哪了?”
“她失去了原有的身份,又在书生家蹉跎了这么多年……”平彰摇了摇头,“可惜她一个官家千金,恐怕只能给商人做填房了。”
平彰说罢,非要追问宋佩瑜他有没有猜对,却只得到‘也不知道’的答案。更觉得抓心挠肝,恨不得能直接杀到写剧本的人家中,问清楚那姑娘最后究竟是什么结局。
穆清也想知道写剧本的人是谁,他却不关心姑娘最后的结局,他想知道舞台剧中的‘赶考’和‘座师’都是什么意思,并为此心事重重。
对此,宋佩瑜只能遗憾的告诉他们。
他是偶然从书房的藏书中发现了私奔的话本,上面并没有署名,他也不知道原作者是谁。
平彰闻言就将‘私奔’的故事放在脑后,做贼似的去包房对内的窗口看了看,发现看不到二楼的女眷后就失去了兴趣,转而喊了几个人去房间角落打麻将。
穆清反倒是更在意‘私奔’的来历了,还特意问宋佩瑜能不能查查‘私奔’的话本是从何而来。
宋佩瑜连连讨饶,只说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连忙带着穆清和重奕去看房间另一边的长桌,那里正摆着宋佩瑜弄出来的古代版桌球。
宋佩瑜亲自示范给穆清和重奕看怎么玩,已经打上麻将的平彰见状也过来凑热闹。
桌上一个白球,十五个红球,六个彩球。
因为是示范,就没太在意规则。
宋佩瑜连中三个红球,第四杆差了点力道,将球杆转交给平彰。
平彰深吸了口气,绕着长桌转了好几圈,才选定要打哪颗球。趴在球桌上摆好姿势,猛的一个抬手,直接将白球和被白球撞到的黑球都怼飞了。多亏了重奕眼疾手快,及时抓住了朝着宋佩瑜脸飞的黑球。
平彰摸了摸脑袋,讪讪地给宋佩瑜道歉。
相比之下穆清就强多了,他虽然也没第一次玩就成功让球进洞,却起码没差点误伤同伴。
重奕接过球杆,在手上掂量了下,转头问宋佩瑜,“一个红球,一个彩球,然后再打红球?”
宋佩瑜想起上次因为麻将输给重奕的玉佩,笑了笑,“规则是这样,殿下可是要和臣比比?”
“嗯”重奕可有可无的应声,目光在宋佩瑜腰间绕了圈,“你打算拿什么作彩头?”
宋佩瑜想了想,道,“最近发现了些新鲜东西,手里的庄子却不够用了。若是赢了,殿下名下的皇庄借用用,算是租用,年底会给殿下分红。”
“若是输了”宋佩瑜顿了下,道,“那就让帮殿下打理一年皇庄,所有出息都归殿下。”
重奕还没说什么,平彰先笑了,“是听错了吗?怎么谁赢了,殿下的庄子都要到你手上?”
穆清同样失笑,“怪不得宋少尹的生意做的如此红火,原来是从来都不做亏本的买卖。”
重奕听了宋佩瑜说的赌注,顿时没了兴趣,径直找好位置,杆动球落。
他才不会关心名下的皇庄是什么样,既然宋佩瑜感兴趣,就随便宋佩瑜去折腾好了。
重奕打进第一个红球的时候,宋佩瑜十分捧场的在一边鼓掌,暗道重奕在玩乐上还挺有天赋,麻将是这样,桌球也不差,怪不得平日里总是百般无聊的模样。
若是这些天赋能用哪怕一半在朝政上……唉
重奕按照桌球的规则连续打进十六个球后,宋佩瑜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
他倒也不介意赌注里皇庄的出息,就算没有桌球,他也会找别的机会于春耕的时候,在重奕的皇庄里种下从梨花村带出来的良种。
为此宋佩瑜还让人大老远的跑回梨花村,将去年留下的种子大部分都拉来了咸阳。
若不是永和帝后宫的席位越卖价格越高,竟然直接将粮库填满了,反季粮食的实验也远没有反季蔬菜成功,宋佩瑜在春耕前就会将良种献上去。
却是没有先在重奕的皇庄上实验,顺便积攒明年的种子更稳妥。
眼见着重奕又连进四球,宋佩瑜摇扇子的速度都比之前快了些,“殿下从前接触过桌球?”
“没”重奕利落的转动手腕,最后一颗红球进洞。他停顿了下,对宋佩瑜道,“挺有趣的,回头往宫里送一套,再让人教会安公公和来福怎么玩。”
然后让他们玩桌球逗你开心?
宋佩瑜直接将球杆放下,双手抱胸看着重奕将桌面上所有球都打入洞中,暗自可惜重奕生错了时代。
这要是在他原本生活的时代出生,岂不是金牌拿到手软?
等重奕对桌球暂时失去了兴趣,叫人上来给他表演‘绝影’和‘祝寿’。宋佩瑜无声退出房间,悄悄的去楼下看了看情况。
二楼都是女眷,就算他是老板也不好轻易踏足,宋佩瑜只在楼梯口站了站,将负责二楼的管事叫来回话。
这管事本就是宋氏布庄的掌柜,就算是面对肃王妃和诸多官家女眷也不怯场,说起话来条理也极为清楚,三两句话就将二楼的情况说得明明白白。
看完‘私奔’后,二楼的女眷都感触颇深,茶楼专门准备的手帕差点卖空。夫人们难过的同时,还要用故事里姑娘的经历教育在场的姑娘们,也有人怒骂书生一家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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