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任务:救治莱特的哥哥(可接取)】
这种限时任务算是非强制性的,全凭玩家自愿接取。任务奖励上,希尔也给得很丰厚,虽然没有给翅膀,但是给了很多的经验值,给了称号,还给了两瓶魔法药剂。
这个时间,大部分的玩家都下了线,留下一具看似是睡着其实除了能呼吸外就跟尸体没啥分别的身体留在房间里。
不过,玩家「清炒蒜苗」却正好在线。
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他前不久才辞了职,又没什么旅行的计划,所幸这阵子都肆无忌惮地泡在家里。
下了线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做,他更喜欢这个世界给他的真实感觉,哪怕只能和身边的NPC聊聊天,也挺开心的。
所以这会儿希尔刚发出任务,他就看到了。
救治病人?
清炒蒜苗愣了愣。
「莱特的哥哥」显然是个新人物,他在文字下面的下划线点击查看,才搞清楚这位病人的来由。
清炒蒜苗:
这可不是巧了吗,他正好是个医生。
可是,真的要接吗?
这里的医疗条件那么差,要是把人治死了,难道还指望着谁会说你一声好,你亏还没吃够吗?
清炒蒜苗低着头,愣愣地出神。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红砖房的房门突然被打开,睡在隔壁屋的几个玩家被骑士团从外面抬了进来。
清炒蒜苗一脸警惕:你们想对我兄弟做什么?
亚当也在搬运的行列里,闻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无情吐槽:你这些兄弟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这么能睡?领主想让我们换个地方睡,结果我喊他们喊了半天都没醒。
清炒蒜苗:
都下线了这能醒么?
不过,为什么要换房子?
清炒蒜苗刚张开口,就见外面闹哄哄地走进来一群人。
那群人头上脸上都挂着雪水,衣服半湿,头发也乱糟糟的。
骑士团给这些人清出了一片空地,那群人就边说着感谢的话,边把一个男人平放到了空地上。
咦,这不是我撞上的那个金发么?酸菜鱼突然出声。
清炒蒜苗吓了一跳,奇道:你不是下线了吗?
酸菜鱼:
他本来是开着直播,想给大家秀一秀他的翅膀,谁知道中途会翻车。
翻车就算了,还被人剪辑下来做成了视频,现在全网都在对着他「哈哈哈」,他睡不着,就又上来了。
不过,他撞上那群人都是在两个小时前的事情了,他们的目的地原来就是亚特兰斯?那怎么还走了这么久?
酸菜鱼跑过去看了看热闹,又跑回来,比照着任务道:看来那位躺着的也就是莱特的哥哥了。
清炒蒜苗「嗯」了一声,垂着眼,不搭话。
莱特把哥哥放在了地上,按照希尔教他的办法,解开了哥哥的领口,又把他的四肢都从衣服里捞出来,放到外面降温。
另外两个成员也按照希尔的嘱咐,去外面取了雪水,用布一点一点给他擦拭降温。
莱特忙完了这些,才哆哆嗦嗦地伸手,深吸了口气,手背贴在哥哥的额头上。
这一下,险些把眼泪都逼出来了。
太烫了
领主教的办法也没有用。
可怎么办啊,他问过领主了,城里没有医生,也没有能退烧的炼金药剂。
莱特不懂医理,可是他知道,人烧得久了,就算能救回来,也会变得痴痴傻傻。
更何况,大雪封路,他至少还要好几天才能把哥哥送到隔壁城。
眼眶一红,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商队沉默地看着他,想安慰却又说不出口。
领队是为了他们,才不去直接去隔壁城看病的。
酸菜鱼十分同情:也是惨,那烧得脸都红透了,这要是放我们那个年代,一颗消炎药下去,啥都给救回来了。
可是这地方又没消炎药,那些人也根本不知道急救的知识,唉,我看那烧的程度,能不能熬过今晚都难说
清炒蒜苗「刷拉」一下站了起来。
酸菜鱼被吓了一跳:你干嘛?
清炒蒜苗抿着唇,就往那边走去。
酸菜鱼愣了愣,赶紧跟上去:你打算救人?别跟我说,我不在的这几天,你连抗生素都搞出来了。
这科技发展速度太快,他担心跟不上啊!
清炒蒜苗闷闷道:抗生素是没有
酸菜鱼松了口气。
那还正常。
清炒蒜苗:不过我是个医生。
酸菜鱼:??
清炒蒜苗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地上的病人,他皱着眉,目光在病人的腰腹处扫过。
那是处伤口,被人简单得处理过,不过处理得非常粗糙,而且伤口周围已经有所感染,必须先清理异物,然后缝合伤口。
清炒蒜苗对酸菜鱼道:你赶紧去找找,我需要针和线,还有高浓度酒精。如果找不到酒精消毒,你就问问骑士团他们野外受伤怎么处理,还有都用的什么药。
酸菜鱼愣愣点头:哦、哦。
唔,还有,要是能找到的话,帮我找软管、针筒或者它们的替代品。你上次没用的那些合金也拿一点过来,他烧得太厉害了,不一定能吃得下药。清炒蒜苗咬了咬牙,道,如果药吃不进,就得想办法输液了。
这位也是真大佬啊!
酸菜鱼看了他一眼,赶紧点点头。
清炒蒜苗认命地卷起袖子,先是点了接取任务,然后气势突变,十分霸气地卷起袖子,吼:让让,闲杂人等都给我滚一边去,围这么紧你们是想存心把病人闷死吗?!
酸菜鱼脚下险些一绊。
这清炒蒜苗平时都笑眯眯,让人如沐春风的,结果看起病来这么暴躁。
果然是惹谁都不要惹医生!
他摇了摇头,赶紧去找针线了。
第8章 缝合技术
莱特最先反应过来:你是医生?
对。清炒蒜苗蹲在莱茵身边,仔细观察对方的伤口。那伤处是在胸腹偏下的位置,约有一指长,血肉外翻,周围已经有起脓溃烂,看上去恶心又可怖。
不过,清炒蒜苗像是根本不在意似的,反而耐心地用小刀一点点去掉周边的衣物,手指沾了污血,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