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圆笑着走上前去,她先是看了眼简植:“闺女,没事儿啦?”
简植点了点头,去到里屋看弟弟在做什么,而胡圆一把扯住了简瑛:“江燃后来下午去打针了吗?”
简瑛点点头:“打了,诶,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胡圆不能说全村都听说她打针的事儿了。简大梁在旁边闷不做声。而后,胡圆又道:“没发生什么吧?”
简瑛:“没有,今天挺顺利的。只是他看到简植晕倒了,多问了问情况,很是担心,后来阿黄不是走了吗,江燃就在旁边看了半天……哦,我都忘了和简瑛说他老师这事儿了。怎么?你到底听说了什么呀?”
胡圆摆摆手,表示什么事也没有,就放手让简瑛回屋纳鞋底子去了。
简大梁一口接一口地抽闷烟,半晌,胡圆对他说:“梁子,我觉得,我的判断是真的。简瑛对江燃有意思,但江燃更关心简植,可是简植是个没心没肺的。”
简大梁差点让一口烟给呛死。
第二天一大早,当简植从迷蒙中醒来,正在做活儿的姐姐又让她继续去睡。她说,今天也不用她打猪草了,陈龙生昨天应了帮她多打一份。
简植在床上翻了个身,隐隐觉得不太妥。她披了件衣服,喝了碗胡圆沏的白糖水,依然背筐出了门去。
谁知道,走到院子口,就有一个小小人儿拦住她。
简植一愣。
少年在晨风中衣衫单薄,但因为奔跑,双颊泛起红晕。他伸手拿过简植后背的筐子:“你,回去,好好吃饭。我以后每天帮你打猪草。”
简植摇手:“不不不,阿黄,你还小,你早晨可以多睡会儿,别费劲儿啦。”
阿黄莞尔一笑:“你忘了我三千岁啦。”
他身形快得无法超过她的想象,简植还没有反应过来,少年就消失在她的面前。
三分钟后,阿黄背了一整筐的猪草回来。
简植还没有说句话,他猪草往猪圈一道,又消失在简植面前。
再过三分钟,阿黄又背了一整筐的猪草来。
简植这回赶紧拦住他:“你别去了别去了,够了啊,我真的够了。”
阿黄认真道:“真的够了?你没骗我吧,我怕你又不吃饭就跑去打猪草了。”
简植:“真的够了,够两天的了,你再打,猪草也放不了那么久,第三天就蔫啦。”
阿黄皱紧了眉头,两只食指紧紧抠在一起:“这么麻烦啊,那,要是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你家院子长满猪草,每一个角落都长……”
简植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你可别让别人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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