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使季茗每样做的不多,但他们就俩人,所以除了煎鸡蛋和炒青菜其他的菜都有剩。
得了,还剩这么多,咱们的晚饭也不用专门准备啦。”
“姐姐我刷碗,你回屋休息一下吧!”
但是下午季茗也没开门营业,三点多邻居住的范魏娟范大娘就带了一对母子来找季茗。
“季茗啊,你今天忙不,大娘拜托你点事。这是我大儿媳妇张雪和大孙子家辉,今天刚回来,我想让你跟他们一起去澡堂洗洗澡,你看行不?”
季茗看着范魏娟身后落落大方的张雪和跟弟弟年纪差不多的小孩,很痛快的就点头答应了。
“行啊大娘,正好我跟小奈也该洗澡了,你们先回家拿衣服,我去叫小奈回来,一会儿咱们门口见!”
张家辉今年第一次这么早来奶奶爷爷的家,以前他们都是过年到这里待几天就回市里了,前段时间奶奶说他们家邻居有一个漂亮姐姐家里有只可爱的小貂,各种有趣的事情,张家辉好奇所以才求着妈妈早来了半个月。
趁着奶奶说话,小家伙的眼睛悄悄的左右乱转,希望看到那个雪白的蹦蹦跳跳的小东西。
可惜直到离开,张家辉都没看到。
季茗拉着弟弟的手拿着东西锁好门,小声的交代:“小奈,一会儿有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小朋友,你带他一起到男生那边,帮他搓搓背知道吗?”
“要是里面有大哥哥或者叔叔,你也可以请他们帮忙。”
“嗯,姐姐你放心,上次我跟那个他一起去的时候就是我自己洗的!”
女孩子的友情很多都是从一起拉手上厕所开始,但是男孩子的友情到底怎么处的季茗两辈子也不清楚,反正等大家洗完澡出来,两个男孩子已经亲昵的拉起了小手。
张家辉:“季姐姐,妈妈刚刚小奈弟弟邀请我一会儿回去到他家玩,可以吗?”
张雪:“可以,不过晚上你奶奶做了很多好吃的,爷爷也会回来,不能待的太久的。”
“明白!”小孩子精力旺盛,她们洗完澡累的只想睡觉,两个小孩拉着手飞快的从前面跑远了。
张雪:“听我妈说季茗你医术很好,怎么学的呀,医书那么枯燥。”
“还好吧,小时候学的早,还不太懂,后来长大了,但是已经习惯了。嫂子你是什么工作?”
“我跟家辉他爸是一个单位的,是市里火车站办公室的,以后你们要是去哪里可以给我说,我帮你弄卧铺。”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搬来的时候因为东西多坐的大卡,两天两夜,我这辈子是再也不想经历了。”
“呵呵,我妈还说邹副团长变得贴心的不得了,原来还是有没考虑到的地方呀。”
季茗脸红。
歌学会了,寒假作业也完成了,季柰就不再整天待在家里了,军区的小孩大家都是同学,季柰带着张家辉很快就加入了大部队。
七十年代虽然没有后世各种各样的玩具和花样繁多的游乐场,但是只要出了家门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乐园。
就是简单地疯跑也能让他们玩一整天,欢声笑语夹杂着一两句不太和谐的争吵,给沉寂的冬天增添了很多的生机。
这天有个小孩的爸爸休息,准备带着孩子上山套个兔子抓个野鸡啥的,季柰也非常想跟着,跟季茗说了声,张家辉也去,还有团长的警卫员也会跟着,于是季茗也很放心就点头答应了。
但是季茗万万没想到,小奈的运气就这么衰,家属区附近的这片山部队经常安排人巡逻,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出现一头迷路的半大野猪。
季柰在六队的时候见过被杀死的大野猪,他也知道野猪非常凶狠,所以看到野猪的时候,季柰就准备拉着张家辉偷偷的跑远些再叫警卫员叔叔。
但是张家辉不知道啊,他觉得野猪这么小不用这么紧张,男孩子调皮,就拿了手上打蛇的棍子敲了一下野猪的脑袋。
野猪跟妈妈家人走散了,性子本来就急躁,再加上太饿的缘故,一看到季柰两人就开始扑腾后腿,要发狂了。
“快走!”季柰看情况不对,赶紧拉张家辉跑。
可是冬天的山上干草很滑,没跑两步两人都被地上的草给绊倒了,季柰在外侧,没东西可抓直接滚下了山。
张家辉先是摔了一跤,然后又被追上的野猪拱了小腿,没站起来也跟着栽了下去。
当季柰第一声呼叫的时候,大人们都赶紧带着孩子往这边赶,警卫员小兵离得近最先到,但还是没抓住张家辉。
他先一刀解决了搞事的野猪,然后快速的往山下跑。坡不陡,季柰身上有很多乌青,手上和脸上也有擦伤,比较严重的就是右脚在跌倒的时候扭伤了,脚踝有些扭曲。
但是张家辉就有些严重了,他是头朝下滚下去的,头部撞到到了石头,等警卫员下去的时候,孩子已经流了不少血。
警卫员没想到第一次帮团长看小孩就出了事,十分紧张,“小朋友,你先等等,叔叔先带着家辉去医院!”
坐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季柰:“叔叔,我有姐姐配的止血散,你先给家辉哥哥头上撒一些。”
见警卫员叔叔犹豫,季柰大声的强调:“我姐姐医术很好,家辉哥哥流血太多危险。”
等另外两个大人赶到时,张家辉头上因为上了止血散,血已经差不多止住了。
“你抱着团长家孙子先走,剩下的我们管了!”
警卫员把张家辉送回去的时候,隔壁好一阵混乱,然后就是汽车启动离开的声音,季茗没有太在意。
但是当看到弟弟一身伤的被抱回来,季茗才知道山上发生的事情。那两位军人也挺不好意思的,带人家小孩上山却受了伤,在确定季柰不用送医院后,快速的留下十块钱就跑了。
季茗担心弟弟也就没往外追,她先给弟弟扭伤的脚踝掰正,然后才用自己做的药膏给小孩涂抹在擦伤的地方。
“怎么回事?”
季柰忍着疼,嘶嘶的抽冷气,季茗做的药膏好用,就是第一次摸的时候接触皮肤的那一刻非常疼。
“我和家辉哥哥遇上了一只不太大的野猪,跑的时候草太滑不小心滚到斜坡下面了。”
“家辉怎么样?”
“现在不知道,不过刚才我看到他脑袋磕了一个窟窿,流了很多血,但是我用咱们家的止血散给止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