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病人出事,一阵混乱过后,经过商量临时在现场选了一个外国人,再次淘汰三人后,第二轮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开始了。
这让季茗郁闷不已,日国人不是特别讲究特别喜欢吹毛求疵吗,难道这就是他们追求的“工匠精神”?
把不要脸进行到底?怎么会如此不严谨?猜不到目的,季茗一阵头大。
第三轮闻珍,就是听病人说话的声音、呼吸、咳嗽、呕吐等声音,再结合用鼻子闻病人的体味、口臭、痰涕等气味,主要借助医生灵敏的听觉和敏锐的嗅觉比较直观的推断病人疾病的方法。
不过季茗作为孕妇,再加上如今她五感本来就比普通人灵敏,这一关过得十分酸爽,干呕了好几次。
不过第三轮除了恶心一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选的病人依旧是按照少年、中年、老年给一人挑选的。
但是当最后一轮开始的时候,再次上台的三人就让季茗有些看不明白了,因为上面的三人年纪都差不多。
但是已经习惯观察对面队长表情的季茗发现,在最后这三人出现后,他的身体和表情都表现的十分激动,双手紧搓,有些坐立难安。
季茗对政治不感兴趣,所以在她纳闷的时候,不知道下面坐着的任老一干人内心都十分震惊,他们大概已经明白这次日方突然举办这次比赛的目的啦。
因为高台上的三人其中有一个是如今日国民主党内的重要成员,望闻问切,任是非很容易就看出来那人的身体有问题。
看来这次日国举办什么比赛是假,最后的目的肯定是想用那几本医学典籍作交换,给这个民主党重要人看病。
不过台上的季茗还没想到这一步,她看了之前的三轮,如今中日目前的比分四比五,剩下还有三题,意味着她必须胜出两题或者三题全部胜出,才有能打败日方。
但是季茗担心日国那边会耍什么阴谋,一时亚历山大。在裁判下令开始前不由得往台下看了一眼。
对上师父和任老爷子鼓励的眼神,季茗重新转身,抬头十分友好的对着对面看她的□□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
□□:……
果然跟老师说的一样,华国人就是幼稚!
同一时刻,季茗肚子里的胎儿似乎是知道妈妈现在的担忧,适时地跳动了几下,季茗深呼口气,重新抬头挺胸,决定全力以赴尽力而为,遇魔杀魔便是。
……
伊藤千惠在管家的帮助下重新把孩子送回医院后,就开始着急的跟丈夫打电话。
助理看不下去,于是劝道:“夫人,先生现在很忙,他不会接你电话的。”
伊藤千惠拨电话的手一松,然后趴在儿子的小床边继续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自从儿子得了这个治不好的怪病,丈夫为了照顾孩子耽误了很多工作,家族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不满意了。
本来这次想借着内阁大臣给华国人设的局,让自己儿子也去试试,没想到还没开始儿子就正巧发了病。
季茗这会儿已经在最后一轮中连胜两局,比赛的结局已定,最后一个病人看好看坏都不再重要啦。
虚惊一场,季茗高兴地朝着讲台下面挥挥手。本着做事善始善终,季茗以为还要继续给最后一个人切脉时,主持人就再次开口打断了她的猜想。
不过等主持人把接下来的安排说完,台下的任是非心里不禁松口气,原来绕过来绕过去,跟自己猜测的差不多。
日国是想通过这次比赛向他们示好,承诺的医学典籍真假未定,但是请他给这位内阁大臣看病倒是真的不能再真啦。
不过任老想不通的是,如今中日已经建交好几年,如果日国向华国发出请求,上面一定会派人过来的,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难道是日国内部派系之争?
季茗现在完全不想再猜测日国的用意了,这场比赛从开始到现在跟儿戏一样,即使现在她已经胜出,但是也并没有多少荣誉感。
但是现在在人家地盘不忍也要忍,只不过不等季茗喊人,任是非在日方那边一个五十多岁老头起身的时候,也从自己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时候旁边一起跟着来的袁先生也起身,袁先生是这次上面派来专门协助他们处理一些事情的外交助理,只见他也起身快了两步说道:
“任老,您上台后先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这位内阁先生谈一谈,咱们不能白白被人耍一回。”
也不知道袁先生如何交流的,反正把在场的几个其他国家的友人打发走后,他们也很快被人带着从礼堂换了另一个更加隐秘的房间。
“师傅,任老先生和袁先生人呢?”
崔平远:“这个你不用担心,一会儿他们就会把这次比赛的胜利品送过来,你们几个分工合作,尽快背诵,以防万一。”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都担心着呢,在人家地盘,这次比赛又不是公开的,到时候我们只能哑巴吃黄连,很难证明日国人耍赖。”跟在季茗身后的一位师兄高兴的说道。
片刻,一个穿着月白色和服的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是五本线装的古籍,因为只有季茗一个女生,所以她自己拿了一本,剩下的七人背诵剩下几本。
“哎呦,师父,你们先看着,我想去趟厕所。”
怀孕的女人事多,崔平远不好多问,直接挥挥手让她赶紧去。
季茗到了厕所,马上反锁,然后人就进了房子里,到三楼用那台扫描仪开始扫描,然后还得想着一会儿回去如何找借口跟另外几人交换书籍。
十五分钟后,季茗返回,看师父没在,问了一下跟她一样一个人拿一本书的男子:
“林师兄,你看见我师父了吗?”
林师兄艰难的抬头,不好意思的回道:“季师妹,你回来啦,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注意,你记得怎么样啦?我古文不好,这书还是繁体,哎,真是愁啊!”
季茗眼珠子一转,然后哎呦一声弯下腰,假装很难受的说道:“林师兄,应该是早餐吃的东西不干净,我肚子又疼了,我这本书有些厚,一会儿肯定记不完,要不咱俩换换,如果一会儿我回不来,你就跟其他人再交换?”
林师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再看看季茗手里的,反正他这么长时间也没看懂几页,以为季茗也是,很愉快的就把自己的书给了季茗。
就这样,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季茗用各种理由,把五本古籍全部扫描了一遍。
不过任老先生这边的情况却不容乐观,这位内阁大臣肺部病变,病情已经到了晚期,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世,也只能缓解,无法根治。
不过为了给季茗这边争取更多的时间,任是非先是给内阁大臣开了一副中药,然后就药方上的每一样药有什么作用详细的给旁边监督的中医讲了一遍。
然后又让日方这边的医生给他找了一副金针,给这位大臣全身上下施了一遍针灸,通通脉络散散内火。
就这样一直磨蹭了近两个小时,在这位内阁先生耐心快要用完的时候,任是非终于把一开始就要说的话告诉了一边的袁先生,让他帮忙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