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一顿,没有像前几天那样推开他。
他将双手放到了糜荏的脖领间,抚了抚他的脸颊。
还是那样俊美非凡,只是双眼爬满倦怠的神色,看的人心疼。
糜荏放软了声音,拖长了叫:“文若哥哥——”
他们虽然同年出生,但其实荀彧比他年长两个月,糜荏在做某些事情时会叫他“文若哥哥”。这样,两个人都会更加兴奋。
果不其然,听得这称呼,荀彧白玉一般的双耳骤然红了。
糜荏仰着脸,亲亲他的唇瓣:“我的好哥哥——”
他低低叫着,再亲亲他的唇瓣:“好哥哥哎,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他的声音本是中音,像清风般舒适,像流水般温醇。这会刻意压低了说话,更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至少酥了一半的荀彧:“……”
他不仅双耳通红,脸颊都是绯红绯红,不由抬手捂住他的嘴:“你不许叫了!”
见糜荏乖乖点头,他才放下手:“……其实我已经没那般气闷了。”
“我知道你有必须要做的事,也不是气你只身前往宫中杀董卓。”他道,“我只是……”
“只是气自己无能罢了。”
子苏孤身犯险,他却只能在后方担忧,为何他不能再强大一些,可以站在子苏身旁与他一同面对?
那个时候,哪怕他是吕布也好。万一子苏出事,他可以陪在他身边为他冲锋陷阵。
糜荏听得这话,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摇头:“不是这样,文若。”
“你是文士,不是武将,你有你的优点,这些话我相信都不必再说。”糜荏道,“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才敢将一切都放下交给你,不管不顾地往前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