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荏便反问道:“诸位可还记得,今年军饷发的是什么。”
百官面面相觑。
杨彪道:“是盐,棉花。”
“不错,是盐与棉花。”糜荏淡道。“盐是我拿出方子令朝廷制作,棉花是我令麾下种植。”
“仗是我带人打的,军队的军饷亦是我所发。”他冷冷道,“那么,朝廷在其中又有什么作用?”
“这个朝廷姓的是糜吗?”
此话如雷贯耳,震得百官羞愧掩面,讷讷不言。
成功颁布这两项政策之后,糜荏又以五年前张机张仲景在洛阳时,以“曾用五石散治愈三千伤寒疫病患者”为由,尊其为“医圣”,封为涅阳侯,食邑七百。
收到诏书的张仲景整个人都懵了。
他年轻医术高,这几年就被时常随军作为军医。几年下来,不但医治好数以万计的伤员,更带出好些名军医,如今就在军中领医官一职。
想不到现在居然会被糜荏尊为“医圣”,封为侯爵!
他又惊又喜,既感激于糜荏的照拂,又觉得自己根本不配这一头衔——应当给自己老师才是!
便亲自拜访糜荏,请求收回成令。
糜荏笑了:“仲景先生可还记得你我第一次相见时,我对你的承诺?”
张仲景当然记得。
糜荏说他会令医术发扬光大,会为天下有德行的医师正名!这些年来,也确实在做这些事!
“‘医圣’之称,我认为仲景先生当得;百官没有反驳,亦同意这一观点。仲景何必妄自菲薄呢?”糜荏微笑道,“毕竟杀三千人轻而易举,救三千人却是难若登天。”
其实朝臣是有反对的,认为即便拯救三千伤寒疫者,张仲景的奖励也实在太过了。不过封爵并不在“九品中正制”中,糜荏直接无视他们的反对。
张仲景信以为真,激动地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