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都知道这些人与自己都有私怨,祢衡大喇喇在上座空位上坐下。
反正今晚不会太平,与其待在后位等候羞辱,不如坐在上座笑看疯狗。
这个举动,叫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有人指责他道:“祢衡,你怎能坐在这个位置?”
“怎么不能?”祢衡懒洋洋道,“都是留给上宾坐的,那我怎么就不能坐了?”
指责之人深吸一口冷气:“你,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哪来的资格被当做上宾?!”
祢衡听得此言,瞧着那人嗤笑:“非也非也,就连孔子都说‘三人行必有我师’,诸位焉知衡就不能被当做上宾?”
那人被他的诡辩气到了,差点就要说出“这是留给糜相的位置!”
一旁之人见状,忙拉着他安抚道:“林御史丞莫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现在可不能叫祢衡知道糜相今晚同样会来,不然这人还怎么敢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坐这位置好啊,一会糜相来了发现自己的位置被这人坐了,可不得发怒把这人赶走?
指责之人果然闭了嘴,坐回自己的位置。
祢衡见他败退,悠然浅啜案几上的清茶。
不得不说,士族过的虽然奢侈,但这茶、酒,真的是美味的好东西。难怪孔融对这酒水念念不忘,听说朝中售卖后,一直期待朝廷把年货卖到北海。
见祢衡就这样安安静静坐着喝酒,没有人上去触霉头,他的同乡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听说先前祢衡公子被人套上麻袋打了一顿,一个月都下不了床。这会看来是好全啦,都能出来参加宴会了?”
这同乡正是先前好心请祢衡吃饭,结果被讽刺奢侈浪费,为何不捐献出去的那一位。
祢衡嗤笑:“您都来了,我怎好不来。”
同乡皱眉道:“什么意思?”
祢衡看着对方,理直气壮道:“衡听闻您前几日一顿吃两大块羊肉,结果因为积食腹痛难忍,一天一夜都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