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样的话,其实我身为思维共鸣者,是愿意死去的。”死而复生的单孤兰道。
“可是那个方法不一定有用。”谢组长走过来道,“裴念思想得太简单了。”
“谢组长为什么这样说?”单孤兰迷茫地问道,“我这一次,又犯了大错。”
谢组长道:“十年前,如果时长风没有靠自己的力量走出异世界,那一次世界交融,我们的世界就已经毁掉了。每一次思维共鸣,都是零组这些思维共鸣者将世界从一次次危机中拼命抢回来的。什么让思维共鸣者死在异世界,想得太简单了。一旦有一次无法做到,那世界就提前完蛋。我们队伍中没有这种做法,消极抵抗是不可取的,积极应对才是一切。要么和世界一起死,要么一起生,没有捷径可言。”
“你的想法和时队有时候说的话很像。”单孤兰道。
“那当然,他当年的思想政治课是我亲自教的。”谢组长背着手说,“时长风与简淮找到了新的办法,你们以后的路更难走了。从一个异世界逃走当然容易,可是解读规则,找到漏洞,再由他们两个去破坏规则,那就难办多了。”
“可是至少有希望,”单孤兰笑了笑,“总比屈服于规则之下要好。”
“你能想到这点,倒也没白死一次。”谢组长叹道,“犯错不可怕,但是一个人绝对不要在同样的错误中再次跌倒,你们一个个都需要重新上思想政治课。我会找专业老师来开班的。”
“可惜裴队没机会听了。”单孤兰道。
裴念思不是死在规则之下,而是死在简淮手中,他是没有办法复活的。
“那个巴招娣怎么样了?”袁飞航问道。
谢组长道:“在看守所里接受心理治疗呢,她和其他思维共鸣者不一样,主动放异世界精神体进入,严重侵害了社会公共安全,判是一定要判的。”
“她其实……也是个很可怜又可恨的人。”单孤兰道。
“我也知道这件事,我们以调查资金来源的名义,追回了她邮寄给弟弟买房子的钱,这笔钱会用于帮她请律师,以及日后在监狱中,会将剩余的钱打入监狱卡中,至少可以拿钱买点零食吧。”谢组长叹道,“犯错了就一定要承担,但他们的父母也是造成这一切的元凶,至少受些惩戒吧。”
“这次事件因为她可闹得太大了,”袁飞航摇摇头,“三区那个自恋的队长来这里消除了好多人的记忆,他怎么还不走,我要烦死他了。一天天自恋得要死,每天都在说自己帅。”
“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人数太多了,未管所的人全都看到了,他一天消除记忆的人数有限,需要多待一段是时间。”
“倒是有件好事,简淮终于能够被人看到了。”想到这里单孤兰就忍不住微笑,“这是什么原因呢?”
谢组长道:“时长风交给我的充满唯心主义思想的报告上写着,猜测一,简淮连续破坏和重建两个世界的规则,商场世界结束后,他被另外一个世界排斥到我们的世界,代表一个新生的、健康的世界规则,认为简淮属于这个世界。所以我们这个世界的规则,在另外一个曾经融合过又分离的世界影响下,将简淮视为世界的一份子。凡走过必留下痕迹,简淮就是那个痕迹。
“猜测二,世界规则像一个超级电脑,没有感情,只有计算数据的能力。它最开始将简淮视为异世界的病毒一类的东西,采取清除措施。后来简淮重建了两个世界的规则,我们的世界就更新了数据库,认为他已经从病毒升级为杀毒软件,因此将他纳入到体系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