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到最后的成交价，赵信眼中尽是惊恐。
三十万变三千万！
从起拍带成交，足足番了一百倍。
柳言刚才也有说，那块儿白玉市面上的价值也就五百万左右，这些参拍的人都是麻瓜么，竟然能够喊出三千万的成交价。
“恭喜这位先生获得了香山白玉。”
温妮眼眸中萦绕着笑意，白皙的手臂轻抬，就看到台上有工作人员走到那位男子的面前。
“请尽快进行划款，这块儿白玉就是您的了。”
竞拍成功的男子眼中闪烁着红芒，周围的那些散席参与者们，看向他的眼神中，竟没有任何一个是嘲弄他人傻钱多，反而都是一脸的羡慕。
就好似，能够从温妮的手中得到拍卖品，是无上的荣耀。
“这些人都疯了。”赵信凝声低语，柳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确实，他们现在的状态是都疯了。”
嗯？！
赵信眼眉轻抬。
他刚才说的疯是一种感叹的助词，但柳言的疯跟他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意思。
猛然间，赵信注意到了那些散席人员的双眼。
在他们的双瞳中都有一抹桃红。
旋即，他又想到柳言刚才让他和赵惜月闭眼。
“姐，他们都被温妮给……”
“被施加了瞳术。”柳言靠着沙发上轻笑，“从温妮刚才入台摔倒，散席的人至少九成以上都被她吸住了目光。在这种状态下施加瞳术，至少也得有七成中招。这样，下面的那些人就至少有六成成了她的傀儡。”
“还有修炼瞳术的？”
“干嘛没有？”柳言用着理所当然的口吻耸肩，“你没看动漫里的血轮眼么，那不就是瞳术么？”
“那是动漫啊！”
“你是瞧不起动漫么，姐姐我这一身本领都是看漫画学出来的。”
“……”
差点忘了，这个世界已经乱了。
他的那些室友也是看漫画、小说后才武道觉醒，左蓝当时推荐的也是各种漫画。
“那……她有血轮眼？”
赵信咳了一声有些紧张的低语。
“你能不能不要犯中二，血轮眼是漫画里的，怎么可能会有人拥有？”柳言一脸嫌弃的看着赵信道。
“不是你……”
赵信被憋的哑口无言。
明明方才是柳言提到这茬，现在反而怪他中二病。
算了，别说话了。
“血轮眼到底有没有，我也不清楚。”柳言摊手道，“反正我是从来没看到过血轮眼，温妮也不是血轮眼。”
“那她修炼的什么瞳术啊。”
“瞳术，就是瞳术啊。”柳言眼中又露出无奈，好似是在奇怪赵信为什么要问这么白痴的问题，“瞳术就是咱们眼睛的一种术法，效果多为催眠。刚刚我让你们闭眼，就是温妮再发动瞳术，那些打鸡血的参拍着都是中招的。”
“惜月的耳塞是干嘛的？”赵信道。
“当然也是为了防止中招啊。”柳言摊手道，“瞳术发动终归是不太稳定，比如说她在发动的时候，恰巧有人低头或者是没看她的眼睛，这时候就需要第二套兜底方案。”
“她的声音？”
“对！”
柳言这才对赵信稍微露出些许满意的眼神。
“她还是个修声的，你没有发现她此时讲话的声音跟最开始截然不同么，而且她的状态也跟之前的天然呆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