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做梦么？”
几乎赵信话音落下的瞬间，澹台明镜哪怕是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誓死效忠。
想让他们澹台一族当狗？
这根本就是个笑话。
氏族总会有傲骨。
就算他们澹台氏族现在处在低谷期，被梦家打压很严重。但他们也不会为了苟活，就选择对其他人低头做狗。
“害，还真是意料之中的坚决。”
赵信对此也并没有特别在意，微微耸肩好似并没有想过对刚才的提议多做坚持。
尝试嘛！
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失败的，可对赵信而言并没有什么损失。
“赵哥，如果你真合作，咱们就都开诚布公一些。你说出你的条件，我可以进行考虑。”澹台明镜开口，“虽然我不敢说，我的话就代表我们家族的决定，至少我可以决定七成以上。”
“算了，就当结个善缘吧。”赵信突然摊手。
？？？
善缘？
这跟刚才说的要澹台一族誓死效忠前后差的也太多了一些吧？
“赵哥，你认真点。”澹台明镜道。
“我很认真。”
赵信对澹台明镜是有过完整调查的。
那么……
自然他也就了解澹台明镜的性格。
急公好义。
他绝对不是那种忘本之人，谁敬他一尺，他必还一丈。
赵信若是能够让澹台氏族从困境中走出，以澹台明镜的性格，未来赵信让他做任何事情都将是刀山火海义不容辞。
哪怕让他慷慨赴死，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就是这种人。
这份恩情澹台明镜会一直记着，这是他欠赵信的。但，这份恩情他绝对不会上升到家族的层面上。
这也是为何他不答应让澹台一族效忠赵信。
其实……
这种事就是个语言艺术问题。
澹台明镜不答应家族做狗，可是未来赵信碰到困难，在他能力范畴内调配家族的力量去进行协助也不在话下。
简单来说，可以做盟友，坚如磐石的盟友。
附庸，不谈！
赵信要帮忙澹台一族，有很大部分的原因是看中了澹台明镜的这点才做的决定。当然，也有其他的方面，就是并不是现在该说的。
到了需要澹台一族的时候，他自然会提。
现在结个善缘。
反而会显得他为人大度爽快，江湖气重的人最喜欢跟江湖气重的人做朋友。赵信这样做，只会让他在澹台明镜心中的印象更佳。
“赵哥，你真是认真的？”澹台明镜凝眸道。
“没错。”
赵信依旧噙着笑意。
“若是如此……”澹台明镜沉吟了半晌，双手抱拳，“我澹台明镜代我澹台氏族在此谢过赵哥厚恩，就是……不知道赵哥怎么做？”
“我准备去一趟地府。”赵信耸肩，“你也跟着我去。”
“我？”
澹台明镜怔住。
尽管他们家族是做阴间事情的家族，可近代从未听说谁能够去往地府，倒是在家族初期，老太祖曾去过地府一趟。
成了泰山王的幕僚，被派遣到人间办事。
在几年……
地府再没有召过他们，就是偶尔会收到一些地府来的命令，让他们出去帮忙做一些事情，或者是抓捕一些孤魂野鬼。
听到赵信要带他去地府，澹台明镜心跟着一颤。
“我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赵信笑着耸肩，“我从来都不是那种只会口头许诺之人，我带你去地府就是让你亲眼看到，我是怎么做的。当然，也算是让你能够记的更清楚一些，我对你是有恩的。”
“这是当然。”澹台明镜道，“咱们怎么去？”
“本来我是想着联系下阎王殿的鬼差带咱们进去，就是……他们也没有资格带生人入其他王城，没得办法，我就只能另辟蹊径。”赵信摊手。
“另辟蹊径？”
“嗯，让阎罗王亲自带咱们去。”
“阎罗王！”
要不是澹台明镜的前列腺还算健康，他都要被吓的尿裤子。哪怕是现在，他都觉得隐约间能够感觉到尿意，有点憋不住的感觉。
十殿阎王中的第五殿，阎罗王！
阎王亲临？
凡尘？
他小时候看过阎罗王的画像，知道是个长相很凶狠的红脸鬼仙。
难道……
他要亲眼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