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乌乎的眉眼中堆满了警觉,此时的他像极了那些圣山中人看到他来圣山时的眼神,十分警惕。
他绝对不能再让赵信这小子坑了!
他才是祖师爷!
感受到乌乎目光中的警惕,赵信脸上干笑了一声,心想着他这八大伯现在是有点不太信任他了。
其实,也能理解。
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被坑几百亿谁都受不住,试想黄家在洛安城来说都是一线家族,变卖资产各种抵押也就拿出来四百亿而已。
这还得是家族上百年的传承!
赵信其实也觉得自己好像心有点太着急了,就抿着嘴微微一笑。
“八大伯,怪我……怪贤侄啊,其实吧,夫人她这样也是为了我,我俩都太着急从您那薅羊毛……”
“啊?”
“不不不,都太着急想出人头地了。”赵信换了一种说法,乌乎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想成功就奔着你八大伯使劲,你可真是我的好大侄儿啊。对了,突然想到个事儿,喏……”
一抬手,乌乎就从怀中取出两枚玉佩来。
“这两枚玉佩是你娘给你们的,这玉佩是双鱼玉佩,长期佩戴可以淬炼身体气脉。这枚玉佩是灵通玉佩,可以提高周围的聚灵效果。双鱼玉佩给闺女,灵通玉佩给你,拿着吧。”
两枚玉佩放到桌上,就能感觉到周围伴着灵氲之气。
其实何岁穗本来是让污老八拿着灵通玉佩到第八圣山跟那里的圣人做交换,他却并没有那样做。
他自己的情况其实他心里最清楚。
与其拿出去换一笔,还不如给他大侄子修炼用,让他能在修炼一途上走的更顺畅一些。
“我娘给的?”
赵信眨了眨眼将玉佩拿到手中,灵通玉佩刚入手,就能够感觉到周围的灵元朝着他的周围汇聚。
都不需要吐纳,就能够达到远胜吐纳的效果。
“沃……”赵信忍不住惊呼,道,“我娘给的好宝贝啊,这玉佩戴着我还不得几年就成仙啊。”
眼看着傅夏久久都没有去拿桌上的双鱼玉佩,赵信将玉佩交到她的手里。
“夫人,拿着。”
“这……不好吧。”傅夏的眉眼中有些抗拒道,“这玉佩看上去就很珍贵,我怎么你能乱拿,要不相公你拿着去卖钱吧。我现在这样其实就挺好的,这枚玉佩能淬炼气脉,必然能卖上个好价钱。”
“这种宝贝怎么能卖,咱自己戴着不是更好。”
“可……”
傅夏突然咬住嘴唇,眼眸望着赵信。
她……
凭什么拿呀。
这枚玉佩是赵信的母亲为儿媳准备的,可是他们到最后不是还要分开的么。虽然,她的心其实在这段时间有了变化,可是她不知道赵信的想法。
无法确定未来,却一直在承着这一份份沉重的情。
她如何还的清啊。
“拿着呀。”
赵信并不知道傅夏的想法,也没有像她想的那么多。他其实想的比较简单,就算未来他们不再是夫妻,也能是极好的朋友,灵宝给自己的朋友他也不心疼。
“你……你确定真的要给我?”傅夏蠕动着嘴唇低语。
“不是我要给你,是我娘要给你的。”赵信正色道,“你没听我八大伯说么,我娘给你的玉佩啊,你就好好收着吧。淬炼气脉,对未来的修炼也有好处。”
“那这两枚你都戴着吧,淬炼气脉对你也有益啊。”
“我?!”赵信听后愣了一下笑道,“我根本就用不着这些,我的气海本就浑厚如浩瀚星河,气脉宽阔如奔腾的江流,哪儿用的着这种。还是聚灵的对我有用,你就别推辞了好好收着吧。”
将玉佩放到傅夏的手上,赵信就将玉佩戴着在脖颈。
微凉的玉佩贴着他的胸口。
他噔噔噔几步跑出去,盘膝坐在院落的中间。
“闺女,好好拿着吧。”
眼看着还在踌躇的傅夏,乌乎也轻声劝慰。
傅夏抿着嘴唇将玉佩握在手中后,沉吟片刻将玉佩戴在脖颈。玉佩紧贴着她的胸口,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似感觉刚刚佩戴自己的气脉就变得宽阔了许多,而且也变得更为坚韧。
她咬着嘴唇手放在胸口。
能够感觉到,这玉佩绝非凡物,可越是如此她就越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是那种喜欢占便宜的女子,如果她真的能够跟赵信长相厮守,这玉佩她受着也就算了,可是……
侧目朝着院落望去。
盘膝坐在地面的赵信已在吞吐天地灵气,佩戴着灵通玉佩的赵信,四方灵气就如收到了帝王之令向他的周围凝聚,形成一片灵气旋涡。
那灵元几乎是肉眼可见让人心生惊叹。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你到底对我是怎样的感情啊。”凝眸望着盘膝坐在地上修炼的傅夏轻抿着嘴唇,“如果你不喜欢我,只是为了配合我在爷爷面前演戏,你就对我坏一些,如果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又对我这么好啊。”
“昨夜,烟花很美。”
“我没有看烟花,你也没有看我。”
“哪怕……”
“你昨天看我一眼。”
凉亭中的傅夏黯然一叹,笑吟吟望着赵信聚灵的乌乎也感受到傅夏情绪的起伏,微微抬了下眉却未曾做声。
儿女情长之事,外人是很难去说的。
“小子,差不多得了,那么喜欢修炼等我走了你再修炼。”乌乎唤了一声,赵信睁开双眼将周围的灵气吸入,在最后一缕灵气涌入他口中时,在他的嘴角还留下了一条小小的淡蓝色的尾巴。
抬手擦了下嘴角,赵信顿时神清气爽兴冲冲的跑向凉亭。
“八大伯,我娘到底是干嘛的啊,这玉佩……怕不得拍个五千亿啊?”
“五千亿?”乌乎听后摇头一笑,“行了,你管它多少钱呢,小子怎么那么市侩,你你娘给你的还得琢磨琢磨值多少钱?这是亲情,不是用金钱能衡量的。”
“八大伯说的是。”
赵信笑吟吟的咧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侧目看向傅夏。
“夫人,你的玉佩戴上了么?”
“嗯。”傅夏微微应了一声,赵信笑道,“怎么样,有效果么,感没感觉到气脉变宽阔了。”
“好像,稍微有一点。”
“有效果就行,你以后变得强一些,我抱你大腿,你好好保护我。”
“好。”傅夏认真点头,“我会保护好相公的。”
砰!
还没等赵信开口,乌乎就抬手朝着赵信的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你打我干嘛啊?”赵信一脸茫然的抬头,乌乎满脸嫌弃,“好好个大男人,让女子保护,你也是个爷们了?”
“我爱吃软饭,不行么?”
“你可真是你爹亲儿子,吃软饭都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跟你爹真是一样一样的。”乌乎一脸嫌弃,赵信却是混不在意的咧嘴一笑,“八大伯,吃软饭,也是一种本事,一般人还吃不了呢。”
“你指桑骂谁呢?”
乌乎突然直勾勾的瞪着眼睛,眼神就好似要吃了赵信一般。
“我……”赵信蠕动着嘴唇,却不想乌乎就好似被冒犯到了似的伸着脖子,“你含沙射谁呢,你说谁吃不上软饭呢?”
“八大伯,我……”
“说,你今儿要是不给老子说清楚……”
“您就要……”
“我好像也不能咋地你!”突然间,乌乎又话锋一转,一脸正色的抱着肩膀,最终气急败坏的瞪眼怒斥,“但我能唾弃你,呸……软饭男,给我们广大男同胞……丢……丢……”
赵信就一脸茫然的看着乌乎,眼睁睁的看着他从恼火到义正言辞的嫌弃,再到……
哽咽?!
“八大伯,您没事儿吧?”赵信试探性的低语,乌乎却是欲哭无泪的抱住赵信,道,“八大伯也想吃软饭啊,我也想吃一口啊,软饭……是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