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您就是心太善。”
府邸中小曼皱着琼鼻捏着小拳头,在旁愤愤不平。
“就该打死他,您还放他走了,要我说怎么得不得把他牙都打掉几颗,在咱们府上还那么嚣张,真是欠打!”
“可不嘛。”
又有一声闷声闷气的低语低呼着。
“当时俺那磨盘要是扔下去……”
“扔下去他也就活不成了。”赵信一脸无语的笑了出来,“铁牛啊,你是真想把你家姑爷扔到衙门里过年是吧?!那奴才就是个凡人,武者都没到,你那七八十斤的磨盘扔下去,还不得要了他的命啊。”
“对呀,看我那扫帚多好用。”刘婶道。
“刘婶说的没错,那扫帚就好的多了,攻击性不高,侮辱性极强。”凉亭下的赵信点头称是,旋即微微笑道,“得,别在这围着了,都忙着去吧。小曼,你也去后院通知一声,准备晚膳吧。”
“好嘞。”
小曼噔噔噔的跑了出去,绵眠看到小曼跑也跟着往后面跑。
“赵兄,咱不是那面蹭吃蹭喝了?”朱治低语,赵信听后长叹了一声,“要是他好说好商量请咱们去,给他个面子去捧捧场其实也还行。那么骄横跋扈,下人尚且如此,咱们还需要给他赏脸么?”
“说的是。”
朱治微微点头,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赵兄,让后厨多准备点下酒菜,等会陈煜和王傥回来了,我们几个还得小酌一下,要是没下酒菜干喝没意思。”
顿时,赵信和傅夏都怔住了。
“你们为何如此看我?”朱治一脸不解,赵信瞪着眼睛低呼,“你还要跟他们喝啊,你是想要陈煜和王傥的命吧。刚才他们都被数落成什么样儿了,刚跟他们夫人出去散散步,你要是再来一局,他们俩怕是以后就别再想上夫人的床了。”
“那……赵兄咱俩喝?”朱治道。
傅夏听到后瞬间小手就在赵信的衣襟拽为了一下。
“你个酒腻子,自己喝去吧。”赵信撇嘴道,“我没那么大的酒瘾,再说了我也是成家之人啊。”
“唉!”
凉亭中的朱治轻叹一声。
饮酒无友,哀哉痛哉。
噔噔噔噔……
府邸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旋即众人就看到王傥背着个身上流着血的人停在了府邸的门外。
看那神情好似是在踌躇到底要不要进去。
“愣着干嘛呢,进来啊!”
赵信直接从凉亭中走了出去,听到这声音的王傥才背着唐元柏走到府中,赵信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就带他去到了一间客房。
背到房间中后,王傥将其放到床榻处。
“去打点水。”
站在门口的赵信向外面喊了一声,旋即就看到小曼已经端着水盆跑了过来。
“姑爷,水来了。”
赵信抓着帕布浸湿后就走到床前擦拭了一番,又洗了好几次帕布如此反复,唐元柏脸上的血擦的差不多,盆里的水也都变成血红色。
“要不要找个医师啊?”王傥低语。
“不用。”扔下帕布的赵信,径直走向床前探了一下脉搏,旋即就又起身,道,“伤的不是特别重,都是些外伤看上去比较吓人,小曼去拿点金疮药来给他涂在伤口上,等着醒就行了。”
“好嘞。”
小曼又噔噔噔的跑了出去,赵信这才侧目望向王傥。
“这位是……”
“我也不认识,好像是陈煜的好友。”王傥低语,闻声赶来的陈煜的夫人低声道,“他是唐元柏,夫君以前在誉山书院时的同窗。”
“唐元柏?!”
王傥的夫人徐璐听到后愣住。
“可是唐国鸿运商会的那个唐家?”
“是,就是鸿运商会。”陈煜的夫人微微点头,徐璐听后露出惊讶之色,“嘶,这可是唐国的望族啊,谁敢把他打成这样啊。”
“鸿运商会?”
赵信微微皱眉,傅夏注意到他的神情后附耳低语。
“鸿运商会是唐国的一个大型商会,算是唐国本土最大的商会之一,在唐国中家族背景也算得上是顶尖的。家族内部的生意涉及极广,也是唐国境内最大的私商之一,我曾经还在他们商会那里卖过材料,给的价极高,很有实力。”
“嚯。”赵信一惊。
这种顶尖家族背景,还会被打成这样,打他的人背景得多豪横?
“赵公子,实在是抱歉啊,我也不知道该带这位仁兄到何处。”王傥苦笑着低语,赵信听后摇了摇头,“无妨,我这没那么多忌讳。”
倒在床上的唐元柏却是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这跟诈尸似的反应给屋里的人都吓的不清,旋即就看到从床上起身。
“赵公子?”
他瞪着的两个眼睛如铜铃一般,赵信也错愕的看着他。
“认识我?”
“敢问,可是万宝拍卖会时拍得浣丝深衣的赵公子?”唐元柏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赵信微微点头,“就是我。”
顿时,坐在床上的唐元柏赶忙起身。
可能是依旧头还有些晕,脚站的不是特别稳,还用手扶了下床拱手道。
“赵公子,在下唐元柏。”
赵信点头示意唐元柏赶快坐下后蹙眉道:“这什么情况,唐公子怎么落得如此这般。”
“元柏,你不是在唐国么,怎么突然来了洛安城。”
陈煜的夫人也跟着低语,俨然也是跟唐元柏很是熟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