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真的不太好参战。
“诶,你们俩……”剑灵凝声要赤,被赵信抬手拦住,旋即笑了笑,“无妨,你们有你们的难处,我能理解。”
“火叔、雷叔,你们得帮啊!”
倒是上官拓跋脸上尽是凝重之色。
“赤里明悟这老狐狸,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神族壁垒了。他现在残暴不仁,更是残害同胞。暗中跟我姐争权夺利,一直在栽培自己的力量试图篡位。你们身为我爹的结义兄弟,难道想眼睁睁的看着我和我姐死在他的手里么?”
元素稚童垂眸不语。
沉默良久,雷电稚童凝眉低语道。
“这些我们都不知情,而且刚刚我们听说,好像是你想要篡位。明明,你跟你姐的关系那么要好,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我……”
蠕动嘴唇良久,上官拓跋也未曾说出话来。
“上官拓跋,其实我心里也是有这种顾虑的,你姐是赤里拉雅吧?”赵信凝声低语道。
“是。”
听到赵信直接说出他姐的名字,上官拓跋已经不觉得意外了。
当时——
他姐在投影里也说,如果有意外可以联系赵信。就代表着,他们俩之间是有接触的。而且,赵信又能在神族中动用元力。尽管他的身上没有看到哪拥有神印,但偏偏正是看不到他越发证明赵信身份更为高级。
“我跟你姐其实也是相识的。”
赵信低叹道,“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得知你是想要篡位,我都想过直接带赵航离开。赤里明悟是你姐派系的人,我杀他……”、
“他不是!”
上官拓跋抓着自己的头,绝望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有些事,他只能放在心里自己知道却不能说出来。
然而——
他能说出来的,其他人又未必会信。
“师尊,你相信我,赤里明悟绝对不是我姐派系的,他才是真正的篡位者。我,我到底该怎么说呢?”上官拓跋抬头朝着虚空看了一眼。
尽管,他在落地时周围就凝聚了屏障。
避免他们的对话被窃听。
他却还是不能完全的将一切都说出来。
赤里明悟乃是至尊境,他对大道的领悟已到了极深的地步。话,如果出口就会牵动到大道,很有可能赤里明悟会从大道的变化中看端倪。
故而,他不能说!
看到上官拓跋如此焦虑的神色,赵信微微皱眉。
“我相信你。”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上官拓跋表现出的焦虑不像是在作假,他明明都焦急到这样都没有将心里话说出口,说明他是有着难言之隐。
再者——
赤里明悟也确实是他想要料理的目标,不管上官拓跋是真是假,赵信都已经不会再改变内心的决定。
就是,元素之灵不愿意出手相帮有些难办。
“你们真不能帮忙?”赵信侧目看向元素之灵,雷元素之灵没有言语,火焰稚童凝眸低语道,“抱歉,我们确实不能对神族出手,至少现在我们不能。我们沉睡了这么多年,许多事我们都不清楚,而且现在好似也没有留给我们去了解的事情,我们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就对一个曾经作为壁垒般存在的神族为敌。”
“好。”
“但——”
突然间,火焰稚童凝声道。
“我们可以在赤里明悟祭祀五重水盾时,让水元素之灵不参与其中,这是我们能力范围已内能够做到的极限,希望你们能够谅解。”
听到此话,赵信眉眼轻抬。
也不错啊!
上官拓跋刚刚所说就是不想让五重水盾发挥效果,如果能够让水元素之灵退出此战,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却不想,上官拓跋听后冷笑一声。
“希望水元素之灵能够听过你们的。”上官拓跋苦笑着,雷火双灵听后瞬间皱眉,“拓跋小子,你这话是何意?”
“没。”
上官拓跋摇了摇头。
“待到赤里明悟将水元素之灵祭祀出来,你们就知道了。到时候,相信你们对时局会有重新的认知和判断。”
旋即,上官拓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抬手掸了掸身上的灰。
又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就是这简单的动作却是让他又剧烈的咳嗽不止,赵信赶忙伸手搀扶,上官拓跋抬手笑着摇了摇头。
“无妨。”
“就是刚才赤里明悟那老狐狸,那一掌好像把我心脉打断了两根,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不碍事。”
上官拓跋脸上萦绕着笑容,凡是周围听到此话的都不禁下意识的抬眉。
心脉震断。
这可是极为严重的内伤。
却不想,上官拓跋还能用着如此云淡风轻的语气将此话说出,他的内心到底得有多坚韧。
想来他此时的情况绝对很糟糕。
他只是在强撑。
“上官拓跋,实在不行咱们就别硬上了。”赵信凝声道,“赤里明悟现在伤的也很重,咱们不如就到此为止。等你姐回来以后,再让她做公断。你能不能联系上你姐,她现在是在凡域、蓬莱还是仙域?”
“呵~”
上官拓跋只是笑了一声。
“师尊,我怎么能喊她啊,我可是在夺权啊。”上官拓跋摊手道,“我的人现在正在试炼之地的各处争夺隘口和据点,我做为发起者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了。我走了,那些忠诚于我的战士该怎么办,难道我看着他们被赤里明悟给杀了么?此战,我已经没有了退路了,要么我弄死他,要么他弄死我。”
“就算你真夺权成功,你姐回来你也不是敌手啊!”
“那就是后话了。”
扭了下脖子和腰肢,让人牙酸的骨骼咯嘣声响传了出来。上官拓跋仰面看着虚空,微微一笑。
“我得将我的任务观察到底。”
言语间,赤里拓跋抬手将屏障散去。
烟雾已散。
虚空中盘膝疗伤的老者此时已站在虚空之中,就好似早就已经等候多时。看到这一幕的上官拓跋丝毫不觉得意外的笑了一声,侧目低语道。
“看到了么,这老家伙比我还着急呢!”
“他啊!”
“恨不得现在就把我给弄死,我又怎么能跑得了呢!”
“对吧,我说我的好伯伯!”
待到说到最后时,上官拓跋直接仰面嚷了出来。站在虚空中的赤里明悟,满头的血色长发也狂乱的乱舞着,铁青的脸上尽是压抑到极致的怒火。
“篡位者,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