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紧紧搂着王嘉欣颤抖的肩膀,看向苏念星,“大师,你能不能帮嘉欣算一卦?她之后报了警,但是警察去看过,窗外根本没有脚印。那天下着雨,照理说很容易留下脚印,但是警察找遍了,就是没找到。”
苏念星也觉得这事挺恐怖的,突然有张脸站在窗外,跟偷窥狂有什么两样?
“后来呢?”
经纪人抚了抚王嘉欣的后脑勺,有些心疼,咬牙切齿道,“后来她在家里发现了东西被挪动的痕迹。”
说起这事,王嘉欣吓得牙齿打颤,“我的梳子被动过,床也被动过,还有……”她咬着嘴唇,脸红欲滴,“还有我的内裤也少了两条。这太恐怖了。”
“你家钥匙有没有交给别人?比如说保洁?”苏念星知道这些演员平时居无定所,不可能有时间打扫自己的房子。
王嘉欣摇头,“不会的。我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我的村屋帮我打扫卫生。我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苏念星蹙眉,“你妈有没有弄丢过你的钥匙?”
王嘉欣很肯定不会有这种情况,“我妈没什么文化,但是她很疼我,绝对不会拿我的演艺生涯开玩笑。我从小时候开始她就教我如何保护自己的隐私。”
苏念星猜不出原因,就拿出工具为她测算。
在她测算时,王嘉欣紧紧盯着她的手不放,生怕她算不出,扭头又看向经纪人,“要不然我还是搬家吧?”
经纪人在边上提醒她,“虽然你拍《三国情缘》红了,但是你的合约是五年,还有两年片酬才会涨,你现在的钱只够买普通路段的屋。想要买物业好的房子,恐怕不够啊。”
香江演员是一份职业,拿的是工资。想要收入高,除非很红,然后可以签高级点的合约,报酬也会上涨。不过那是顶尖明星。像王嘉欣这种刚红的明星还没有这个待遇。
王嘉欣揉了揉脸,有些遗憾,还有些焦躁。
经纪人在边上耐心安抚她,“没事的。这位大师一定能算得出来。你也看到报纸上的报导了。她是有真本事的。”
王嘉欣只能按住焦躁的心情,等了四十分钟。
苏念星神情颇有些古怪。王嘉欣见她算完了,追问,“是不是偷窥狂?他是如何做到的?”
苏念星问王嘉欣,“他确实是个偷窥狂,你房子的钥匙是不是没换过?”
王嘉欣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房东?可他全家在国外啊。要不然我也不会租住他的房子。”
苏念星摇头,“不是房东。是前一任租客。他退房的时候,偷偷留一把你房间的钥匙。你又没有换锁,所以……”
王嘉欣怔住,怎么也没想到是因为锁的问题,“我工资太低,为了省吃俭用,不舍得换锁。”
她满脸懊悔,她以为自己就是个配角,没什么名气,所以没舍得花钱换锁。没想到就是偷懒让自己受这么大的刺激。
王嘉欣后悔不迭,“那天晚上在窗外偷窥我的人是不是他?”
苏念星点点头,“对,不止偷窥,他还在你房间安装了监控……”
经纪人简直惊呆了,偷窥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屋内装监控,这么变态的偷窥者,嘉欣的私密照片会不会被他存起来了。万一他哪天缺钱,会不会把照片卖给杂志社?
显然王嘉欣也想到这些后果,她双手捂住嘴唇,恶心得差点把昨晚吃的饭吐出来,经纪人也顾不得再问,立刻给她顺背,“没事吧?”
王嘉欣咳了一会儿,缓了恶心才追问苏念星,那个偷窥狂住在哪儿?
苏念星从视频上看到那个偷窥狂之所以没有留下脚印,是因为他住在二楼,用的是攀登工具。不过她没有说得太清楚,含糊其辞道,“根据你的手相,这个人应该离你很近。你想想你附近有没有住户?”
王嘉欣经她一提醒,也反应过来了,“楼上。我租的村屋总高三层,我住在一楼。二楼好像是个男人。”
苏念星点点头,“我不清楚是不是他,不过你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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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欣显然也没将捉偷窥狂的任务寄托在苏念星身上,从包里掏出信封塞到她手里,“这次多谢你。”
外面传来敲门声,王嘉欣这次没有害怕,更没有露出胆怯之色,经纪人去开门,是服务员送来餐点。这是王嘉欣之前定的套餐。
王嘉欣和经纪人急于解决偷窥狂的事情,两人没有时间欣赏美食,而是请服务员将食物打包。
两人与苏念星告了别,匆匆离开了。
苏念星则单独留下品尝美食。虽然一个人坐在包厢吃饭有点怪怪的,但是站在铜锣湾最高处向下俯瞰街景,还是别有一番意趣。
吃完饭,苏念星独自漫步街头,临进冰室才想起来,她刚刚居然忘了跟王嘉欣合影。
如果跟当红明星合影,冰室生意肯定会更上一层楼。哎呀,失策了。她该给自己买个相机呢。
鉴于之前两次留下遗憾,为了不让自己下次再有遗憾,苏念星决定不等自己攒大钱买房,她先满足自己小小心愿,她拐了个弯,扭头就去电子市场给自己买了台胶片相机。花了她八千港币,价格有点贵,但是胜在她喜欢。这就值得。
她没有暗房,不过照完后可以交给照像馆冲洗。
第66章
苏念星还没等到王嘉欣的合影,她先等来了大雨。字面意义上的雨。
从昨晚开始小雨就滴滴答答下个不停,这晚生意都比平时少了一成,尤其是晚饭那会儿,几乎没接几单生意。
苏念星怕待会儿下大雨,街道积攒太多积水,员工们不好坐车,就提前两个小时让他们回家。
整个夜晚香江市民几乎是在胆战心惊中度过,整片天空雷声滚滚,震得耳朵发麻,大雨噼里啪啦下了一夜,几乎就没有停过。
香江夏季多雨,炎热且潮湿。按照往常入九月后雨水会少点,没想到今晚雨这么大,风吹着窗户呜呜作响,雨点砸在窗户上,苏念星原本还想看会儿书,没想到跳闸,她趴在床上昏昏沉沉间睡着了。
翌日一早出了大楼,天空依旧灰蒙蒙,街道上乱七八糟,有垃圾被吹落的脏污,有晾晒物来不及收被吹得七零八落,也有竹搭的建筑物不够牢靠,被大雨不间断的猛砸,四散开,阻碍了交通。
苏念星走到冰室,隔壁冰室的招牌砸歪了,老板正踩着梯子将招牌钉子固定好。幸亏没有掉下来,要是砸到人可不得了。
进了冰室,街坊们都在抱怨昨晚天气糟糕,生意不好,东西没有卖出去。
也有人抱怨昨天没带伞,回家时淋了雨。也有的街坊说隔壁家的孩子昨晚淋雨生了病,一大早邻居就带着孩子去医院。还有一位街坊说他早上看到有人差点被广告牌砸到,幸亏只是刮破点皮,要是砸到脑袋,肯定活不了。
阿珍拿着今早买的报纸,向苏念星展示头版头条,昨晚雨太大,有些地方下水道堵塞,街道被水淹了,早上市民上班经过,都得卷着裤腿淌着走。还有的地方积水太深,交警弄了皮划艇让行人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