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仔唬了一跳,摸摸鼻子,“妈,你怎么还这么着急。”生怕她妈来真的,他忙道,“我说!我马上说!”
原来小叔子之所以打孩子是因为他是老来子,哥哥几乎把他当儿子疼,但是自打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小孩,重心就开始偏移。他哥哥除了给他交学费和生活费,其他额外开销全部都要他自己做兼职,他想要电脑,哥哥不肯给钱,以前都是哥哥帮他买好。于是他就恨上了小侄女,他觉得哥哥是因为有小侄女,所以才不疼他。
街坊们:“……”
不知是谁先爆粗口,“这还是人嘛。他都18了,难不成他还想哥哥永远养着他。他已经是成年人了,该自己独立赚钱养活自己,趴在哥哥身上吸血,他还有理了?”
“现在的孩子真是巨婴啊。什么都要父母喂到嘴边。”
“这是哥哥,不是父母。交学费和生活费已经很仁义了,居然还想买电脑?他对哥哥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街坊们纷纷不理解,骂这个叔子离谱。
“后来呢?师奶怎么解决的?”
安仔今天休息,看了全场才回来,“刚开始小叔子不承认,但是被师奶揭穿,他承认了,反指责哥哥不疼他。师奶将小叔子撵出去,要不然她就跟老公离婚。”
街坊们也能理解,毕竟有这么个坏心眼的小叔子,跟他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孩子安全没保障啊。
“阿妈一直为小儿子求情,奈何师奶铁了心。老公最终将弟弟赶出家门,学费和生活费让他自己想办法。阿妈带着小儿子走了。”安仔叹气。
有孩子的师奶对这结果不怎么高兴,“怎么不报警把他抓起来?就这么放过他,太便宜他了!”
安仔点头,“师奶说会找律师告他虐待儿童。”
街坊好奇问,“这官司能打得赢吗?”
有人不太看好,“苏神算的卦象当不了证据,只靠他的口供,没有物证,恐怕告不赢。再说他还可以翻供!如果师奶老公跟她不是一条心,狠不下心送弟弟坐牢,这官司能不能打下去,还很难说呢。”
家庭官司是最难打的,尤其他们家还住得那么高,没有人证很难证明他虐待孩子。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得亏算出来了。要不然小侄女被他害死,父母都不知道。”街坊们为这位师奶庆幸,于是目光纷纷看向苏念星,“有你真好。”
苏念星被夸,心里升起一股满足感,这种感觉无关金钱,而是被人需要的满足。
“大师?大师?”苏念星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扭头一看居然是包租婆,她微微一笑,“还没回去啊?今天不接孙子放学了?”
包租婆摇头,“今天他妈妈接。”她凑着苏念星到旁边,“大师,我小孙子可能也被人欺负了。”
苏念星微怔,她小孙子就是那个在她奔驰上车划花朵的熊孩子?他那个体型还能被人欺负?她咋这么不信呢?她试探问,“你问过他了?”
包租婆先是点头,后是摇头,苏念星被她弄糊涂了,啥意思?“到底问还是没问啊?”
包租婆把情况讲一遍,“他半夜三更笑出声,第二天我问他‘你昨晚笑什么呀’,他不告诉我,说他做了美梦。”
苏念星觉得包租婆可能杯弓蛇影,她忍不住摇头,“可能他真是做美梦了呢。他年纪还小,还上幼儿园的年纪,天天玩闹,梦里笑出声很正常。”
包租婆觉得不太像,“平时他们班老师说他带头欺负同学,他妈妈为了让他改掉这毛病,几乎天天揍他,他晚上睡觉时不哭反笑。你觉得这正常吗?”
苏念星被她问住,还真是!挨打不哭反笑,这确实不太正常。
街坊们听到这边又有新卦,立刻丢下安仔纷纷围上来,“怎么回事?”
包租婆把小孙子的情况与大家一五一十说了,“我刚开始真相信他做梦做到美梦了。但是我仔细想想我们家最近也没什么事情值得他乐啊?他还挨了妈妈打呢。”
街坊们纷纷问她,“他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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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打他的时候哭吗?”
提起小孙子,包租婆的心肝肉都跟着颤了颤,“哭啊,哭得惨兮兮。但是我不敢上前劝,我一劝他妈妈打得更狠。她就是显摆给我看的,我知道。”
有孙子的老街坊立刻受不了,“哎呀,也不能打孩子啊,你就没让你儿子管管她?”
包租婆一副你别提的无奈表情,“我儿子怕老婆,他就认准她了,我要是插手,他能上去混合双打,我不敢插手。”
街坊们无不同情地看着包租婆。
年轻一辈却觉得熊孩子就该打,“在学校欺负同学,将来出了学校也是个古惑仔。改掉坏毛病就得靠打!”
有人心直口快,“天天挨打,这孩子在梦里不哭反笑,该不会被打傻了吧?”
包租婆一听这话,不高兴了,狠狠瞪回去,“你孙子才傻了呢。”
街坊们见他们吵起来,忙拉架,将两人分开,让苏念星帮忙算卦。
包租婆点头,“我刚刚听那个师奶女儿在睡觉时发抖,我就想我小孙子那哭有没有可能是现实生活中打不过大年级的孩子,就想在梦里打败对方。”
这个理由也算合理,但苏念星还是要提醒包租婆,“之前我帮你算过两回卦,结果都没如你意。你确定这次还要找我算?你这属于紧急情况,没有排队,卦金要双倍的,两千多,你确定要花这个钱?”
包租婆被她问住了,一想到前面两次算卦经历,虽然结果都不错,但是她总觉得自己吃亏了。毕竟划她车的是小孙子,她没办法找小孙子要赔偿。她女儿爱学习不是因为早恋,而是不想表白,更不是学坏。但是越想越觉得这钱不该花,如果当初她问问家人,这钱兴许不用花了。
包租婆到底还是舍不得这个钱,“我回去再问问。”
苏念星耸了耸肩,其他街坊眼睁睁看着她一颠一颠出了冰室。
这都说到一半了,突然就不算了。
安仔都为她可惜,“大师,你可是少赚两千多。你也太好心了吧?这位可是富婆。有钱人。”
苏念星笑了,“她是我房东,我要是赚她的钱,谁知她后面会不会涨我房租。”
众人恍然大悟。
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到包租婆回来,没八卦可看的街坊们陆陆续续离开冰室。
阿珍推了推阿喜的肩膀,“快去收拾桌子。”
阿喜正在玩游戏,“着什么急。我正在通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