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这是什么意思,自投罗网就算了,怎么还把我拉下来了。”秦高畅拍了拍身上的土,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没有了平常严谨的模样,倒是和之前看到的老汉的姿态比较相像。
这个时候宴嘉泽端了一盆车厘子防到了秦高畅眼前,“吃点吧,一个七毛钱呢,有生之年都不知道有没有下顿了。”
秦高畅拿了一颗放进嘴里,“说的好像你以后有机会吃一样。”
“我知道我没有,所以在厨房多吃了点。”宴嘉泽笑了笑,颇有深意地回应着秦高畅的试探。
“看来你提前投靠,获得了免刑的机会,恭喜恭喜。”秦高畅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温岑,“那你呢,你做的事情可不比我少,你图的又是什么?”
温岑朝着温语堂那边扬了扬下巴,刚想说话,就感觉嗓子里气血直冒,将那口血咽下去后才开口道:“当然是为了你的儿子啊。”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除了宴嘉泽和温修然,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秦高畅甚至底气不足地尬笑了一声,“老三,这个时候开玩笑就没什么意思了。”
“大哥,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开玩笑。”温岑认真地看着秦高畅,回想着当初自己头昏之下做的决定,虽然是一头热血,但是后来的二十年却是他最幸福的时光。
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年秦高畅着急忙慌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只剩下水兮倩一个人,鬼迷心窍的他伪装成自己醉酒的样子,顺利成章地和水兮倩结婚生子。然而又有谁知道。
“大哥,我其实没法生育的啊,你以为这个孩子会是谁的?”
秦高畅突然站起身来,想靠近温语堂仔细看看,但是骤然起身导致脑供血不足,他眼前一黑,又跌坐在了沙发上。
“温岑,你做这些事故意的。”
温岑没有否认,甚至有些得意,“当然是故意的,我就想看着你们父子相残,然后知道真相的这一瞬间到底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此刻的温岑神色癫狂,原本瘦弱到皮包骨的身体这时更是青筋暴起,甚至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嘴角也流出了血迹。
终于感觉到了下巴有些湿润,温岑不在意地用手肘擦了一下。
“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多有趣,呵呵。”
温语堂虽然早就察觉到了这个事实,但是听到温岑拿这种事情当乐子看,心里还是颇为生气,“那我妈知道吗?”
只要一提起水兮倩,温岑就安静了下来,他记忆中的水兮倩温柔大方,对人宽和,只有对待他的时候始终冰冷着一张脸,直到温岑给温语堂下药的事情被水兮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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