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的小口处。
罗珊掀开毛巾摸了一把:“艾玛,真的冷,你不会放冰柜里冻过吧?”
罗珊使劲甩手,想把那冷意甩掉,甩了几下,她突然说:“欸,它真睡着了?这是春天啊,不应该冬眠啊,是不是生病了?”
罗珊又摸一把:“上次都不让我碰,现在随便摸都没反应,不会是死——”
声音戛然而止。
水祝坐在地上,再也顾不上怕不怕,伸手从小蛇的脖子摸到尾巴尖,没有心脏的搏动,像条假蛇,任人揉捏。
水祝越摸越难过,越摸越难过:“怎么、怎么办?早上它还好好的,是不是上次它咬蛇的时候自己也受伤了,我、我都没仔细看过它,它受伤了也不会说,肯定是上次它也被咬了……”
“怎么办……我们叫医生吧……”水祝把蛇放在盘子里,起身去拿呼叫电话。
罗珊一把拽住她:“不能打电话,要是它真死了,你也完了。你过来,你踹它一脚,看它死没死,要是没死肯定会醒过来。”
“我……不不不,万一它在睡觉,踹疼了……”
“那我来踹?”罗珊提脚。
“不行!”水祝忙用毛巾包住小蛇抱开。
“那怎么办?”罗珊问,“水水你不能告诉别人,就当它在冬眠?”
水祝拧眉,不能说小蛇死了,也不能说小蛇生病,不然医生来后发现小蛇死了就完了。
“如果、如果它死了会发臭……佣人会知道……”她突然想起佣人奇怪的眼神,是不是在怀疑她的小蛇出了问题?
“喷香水!水水,你揣着它,别让人碰。反正我们要走了,熬过这段时间就好。”
罗珊说得对,她们快走了,熬一熬就好。
但她还是有些纠结:“如果它在睡觉,会不会因为太冷而被冻死?我去要个烤炉吧,说不定暖暖就醒……”
罗珊神奇地盯着水祝,她觉得水水是个傻姑娘,她很想问她:你是想吃烤蛇吗。
水祝握住刀,毫不犹豫地砍在何秀的另一只手。
剁,剁,剁。
刮下皮肉,露出血肉模糊的手骨,匕首狠劲剁在骨头上。
咔嚓,咔嚓,咔嚓。
右手臂在一刀刀下,裂开越来越大的口,嘭咚掉在地上。
89
手臂掉在血泊里,溅起血花。
何秀鬼哭狼嚎地翻滚,发疯地用腿顶开因为失去支撑力扑在她身上的罗珊。
罗珊丢掉手里的半边人腿,侧身倒在满地的血里,捂着喉咙大喘气时,还不忘狠踹何秀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