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也感到了难过,他从小就在部落中长大,部落里所有人他都认识,那些死去的兽人是他的好兄弟、好伙伴。
黑重新打起精神,他说:别难过了,现在部落里有了医,以后受了伤的兽人都能活下来,我们天河部落不会再有那么多的兽人死去了!
众亚兽点点头,收拾好情绪,黑跟他们告别,有亚兽问他要去做什么,黑说:我要去医那里,医要给我检查伤口!
带着一帮人走到医务室门外的黑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另一个人,他惊喜的喊道:烈!烈!
金发金眸的狮族兽人抬头一看,见到了站在对面的黑,眼里也亮了起来,烈拖着左腿快走两步道:黑!你好了?!
黑上前几步扶住了烈,他笑道:还没有,但是医说我快好了。
说着他看向了烈的左腿,那里已经不是他们上次相见时候的扭曲模样,看起来跟正常的腿没有任何的差别。
觉察到黑的视线,烈没有丝毫的躲闪,他大大方方说:我也是,医也说过不了多久我的腿就能走了,再过一些日子,我的腿就能恢复如常,还能继续狩猎!
两个兽人齐声哈哈大笑,他们想到了大半个月之前,他们受了伤才回到部落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都觉得自己要死了,谁能想到也就短短快二十天的时间,他们重新见到了彼此,而且他们的伤也都要好了。
黑笑着说:你是来找医的?
烈问他:你也是?
黑点头道:我们一起进去!
烈:好!
两个兽人相伴进入了山洞,在他们身后部落的人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都不自觉露出了笑容,谁能想到呢,在之前的他们看来,两个人一个必死,一个也就算不死也会成为残疾兽人,可是现在他们都好好的站在太阳底下,看他们的样子,完全恢复也是迟早的事情啊!
山洞里,顾留给黑和烈检查恢复情况,他不得不承认这里的人自愈能力比起蓝星人强悍了很多,就比如黑的烧伤,蓝星人是绝对不可能在二十天的时间里将伤口恢复到这样的程度,可黑偏偏就做到了,至于烈,前些日子才给他接了腿骨,倒是没有彻底愈合,但左腿的红肿已经彻底消了下去,恢复速度一样很快。
看着二人,顾留有些唏嘘,这样强悍的自愈能力,只要加上一点可靠的外伤处理手段,也不至于让这里的人对受伤这件事情如此的恐惧。
或许是因为黑和烈的一同出现,给部落里的人带来了很大的冲击,这段时间原本就是部落话题中心的顾留再次成为了部落的C位,亚兽、兽人、乃至小亚兽、小兽人们一段话里面总得要提到医才行。
医务室更是迎来了又一波人满为患,顾留给黑和烈检查之后不久就面对了一大群挤上门的兽人、亚兽,还有小孩儿,他们来的原因很简单,都是听说了阿树吃了生肉,眼睛里长出了虫子,所以一个个急切又不安地看着顾留。
一个比牛都还壮的兽人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医,我也吃了生肉,我的眼睛也会像阿树一样长出虫子吗?
顾留给他检查了,说:没有,下一个。
得到顾留的肯定,兽人大大松了口气,站起来给顾留鞠了个躬,还留下了一块新鲜的肉,这才离开。
这两日顾留给不少人检查了身体,寄生虫还在潜伏期的时候外面根本看不出有什么问题,顾留只能购买系统的器械给这些人检查,这一来大把的生命值就流了出去。
好在其中的确有一部分人身体里有虫子,倒是没有再发现了一例眼部囊尾蚴,所以顾留在系统买了中药,让他们自己拿回去煎药喝,好赖才没让自己入不敷出。
送走最后一个人,顾留对阿独道:阿独,我要去看看阿树,你要去吗?
要!
阿独飞快的跑到了顾留身边,一双眼睛看着顾留亮极了,好吧,从顾留救下阿叶之后,阿独一直都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顾留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渐渐的竟然开始习惯了,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二人来到了阿树和夏的草棚子外,这些日子顾留是部落的红人,走哪儿都被人关注,现在到了阿树的草棚子外,周围的亚兽、兽人都出来看热闹。
没有理会其他人,顾留和阿独走近了草棚子,他这次是来给阿树检查眼睛的恢复情况的,上次动了小手术,给阿树把眼睛里的虫子取了出来,还给阿树开了药,让他熬着喝,主要是消炎。
顾留给阿树的眼睛拆布,夏和阿独就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就连阿树也紧张得不行,等到顾留给阿树看完,重新把布缠上,都没有人敢开口,见他们这个样子,顾留忍不住笑道:阿树的眼睛炎症在消了,再过几日就能完全恢复了。
夏立刻冲上去抱住自己阿姆,瓮声瓮气道:阿姆,你就要好起来了!
阿树也忍不住吸吸鼻子说:嗯,阿姆会的,等阿姆好了以后我的夏就不用这么累了。
她又转向顾留的方向,很是认真道:医,谢谢你,我之前还把你赶了出去,都是我的错!
顾留笑道:这有什么?我才到部落,有所顾虑是很正常的。
说完他又叮嘱了阿树这些日子需要注意的事情,阿树一一应了,顾留就和阿独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之后,好奇的亚兽、兽人都凑过来问夏和阿树关于阿树眼睛的情况,知道阿树的眼睛过不了多久也能恢复之后,这些个兽人亚兽是彻底服气了。
首领,木受伤了!
角大步上前,看到被两个兽人抬回来的浑身是血的木,瞳孔一缩,赶紧让他们把木放在地上,查看木的情况,木的胸膛、手臂都是极深的血淋淋的抓痕,木痛苦的叫着,旁边的兽人道:首领,我们又遇上暴兽了!猎到的三角兽又被暴兽抢走了,要不是巨熊部落的人出手帮了我们,我们几个都会被暴兽给杀了,木就是被暴兽的爪子抓伤了!
角的眉头深深拧起,他说:该死的暴兽!这一片以前明明是没有暴兽的,它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只盯着我们?
他身边的兽人说:首领,这只暴兽就是上一次狩猎时袭击我们的暴兽!
角骂了一声:它一定是看准了我们,等我们猎到猎物,它就冲出来抢夺,该死的暴兽!
旁边的兽人看着木,道:首领,木该怎么办?他伤得这么严重,怕是等不到我们带他回去了。
躺在地上的木虚弱道:首领,你们走吧,别管我,我留的血太多了,我活不下来了。
木!
一旁的兽人满眼悲戚,同一个部落的兽人关系总是不差的。
木捂住自己流血的胸膛说:你们快走吧,那只暴兽还没有走远,它会被我的血吸引过来的。
chapter1();